邵文心中发笑,自己说了实话,反倒没人相信。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的怀疑确有道理。
无论是谁,凭空遇到一个年轻小辈,发现他的功夫可以与自己这练了几十年的相比,这心里免不了都要犯个嘀咕。
现在,他倒是对包禄说的那个人有点兴趣,看看这个可以给自己当师父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邵文便问道:“那个人?是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天下人多了去啦,你不指名道姓,我怎么知道你猜的对不对?”
这叫故布疑阵。
他这话既没肯定又没否定,只让他兄弟四个自己去猜。
最好把天下有名的,排得上号的人,都给他说一遍,也省的自己去别处打听。
包禄听邵文没有反对,心里更加确信,他就是那人的徒弟,只觉大难临头。
但他兄弟四人本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这时被邵文点倒在地,武功上已是输了一筹,更不愿在气势上被他小觑了。
包禄当即怨愤喊道:“那老巫婆果然有如此本事,调教出你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来。
“如今俺们兄弟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快拔了剑,把俺们杀了吧。
“不过,俺们虽是被你杀了,但俺们死也不服!死也不服!”
邵文听他话里有话,语气又如此怨毒,心里不免打个问号,继续假装问道:“我是她的徒弟又怎么样?咱们光明正大地比试功夫,我一没有耍阴谋使小手段,二没有邀人助拳围攻你们。你们既是败了,又有什么好不服的?”
焦福听邵文这话似乎是承认了,颤声道:“你真是她的徒弟?”
邵文道:“是谁的徒弟?你们这样孬种,连个名字也不敢说?”
曹寿叫道:“巫截泪!巫截泪!俺就是叫她名字又怎样!你有本事,就剐了俺!何必如此折辱?”
巫截泪?
邵文当然没有听说过,不过看这情况,他们俩家应该是有大仇。今天也只好先给自己讨个便宜师父,套套他们的话再说。
心下有了决定,他又问道:“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有忘了家师名姓。我本奉命假扮成卦师,四处查访你们的踪迹。如今倒好,我还没有去寻你们的晦气,你们便自己撞上门来。”
只听包禄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恨道:“俺就知道,俺就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比那老巫婆更阴险,更狡诈的了。
“肯花十年的功夫,专门研究出这一套剑法来,专克俺们兄弟。
“俺们兄弟不过调戏她一个弟子而已,就受了这等冤屈,隐姓埋名,不惜服低做小,做别人的下属,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她老巫婆还不肯罢休,非要把俺们兄弟赶尽杀绝不成?”
这时,又听范喜呜呜地哭起来,喊道:“哥哥们,哥哥们,都怪俺,都怪俺。”
焦福则连连叹气,说道:“四弟,咱们兄弟同气连枝,都是拜了把子的。你的事就是俺们的事,这话往后不要再说了。”
冤屈?
邵文抓住了关键字眼,从包禄和范喜的话中联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又轻轻哼了一声,怪罪道:“你们既是调戏了我的师姐,又有什么冤屈好说?又有什么脸在这里叫屈?
“若果真有了冤屈,我又岂是不明事理的?你们何不说个明白?要是说得明白,我就是违了师命,放了你们兄弟,也无不可。”
他这话的本意是要他四兄弟再透露些内容,最好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
毕竟他听这四兄弟颇有怨言,肯定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却不知自己暗中漏了底细。
就在这“师姐”两字。
范喜此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是先天禀赋如此,或是从小经历所致,他偏生养成了那个怪癖好。
所以他调戏的,不是师姐。
这也是邵文没想到的。
他听包禄一口一个老巫婆叫着,下意识认为此人收的弟子都是女弟子。
却没想到自己身上,包禄一见他怎么就敢确认是仇家的弟子?
只因巫截泪此人收的都是nan弟子,且相貌都是个顶个的英俊。
邵文压根不是那什么巫截泪的弟子,自然没有细想,出了这个纰漏。
果不其然,只听他四兄弟躺在地上,都是“啊”、“哎”、“嗯”怀疑出声。
曹寿早喊了一句:“小子,你到底是谁!”
包禄这时也喜道:“好好好,只要不是那老巫婆的弟子,俺们兄弟就是死了,也是甘愿!也是甘愿!哈哈……临死之前,又能见识一套如此精妙的剑法,死也无憾!死也无憾!”
PS:俗话说得好:作者只比读者早半个小时知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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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