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福睁开眼,就瞧见自家三个兄弟,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包禄先道:“大哥,你说什么胡话?”
曹寿也道:“大哥,你是不舒服么?”
范喜最后道:“大哥,邵先生哪里下杀手了?”
这一瞬间,焦福哪里还不清楚,是邵文解了他的穴道?
只是他平生自诩稳重,不想在这当儿漏了丑态,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以作掩饰,说了一句:“想是在地上躺的久了,着了凉,神思有些恍惚,便胡言乱语起来。”
其实那三个心里也清楚,感动之余,免不了偷笑几声。
只见焦福又向旁边的草地上摸索起来,直到摸到一个硬块,拿起来一瞧,见上面刻着一个“子”字。
他便知道这是邵文平日里算命用的了。
他当即站起身来,率领着三兄弟,来到绍文身前,拱拱手,把木块递了过去,说道:“邵先生,俺们兄弟彻底服你了。就这一手隔空解穴的功夫,俺们就不如你。
“况且你大仁大义,不计较俺们兄弟的过错。俺们兄弟又有什么脸面,要你跟俺们去见守备大人?请邵先生自便就是。”
说着就让出路来。
包禄笑道:“依俺看,邵先生这一身的功夫,比那三个也是丝毫不差。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见了,会是个什么表情?现在想想,俺就激动。”
曹寿也道:“二哥说得不错。但比起来,俺还是更想知道这剑法和这隔空解穴的功夫叫什么名字?可是邵先生自创的么?”
范喜也搭腔道:“若是邵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与俺们兄弟长长见识。”
邵文心中自有打算,向他们手里一一接了木块,放在怀中,便道:“说个名字不难,跟你们去见守备大人也不难。只要你们说一说那巫截泪是谁?你们又是怎么得罪她的?我就随你们去,如何?”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要是再说一说那老山羊和老神仙的事,就更好了。”
“这……”
他们四个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只因这件事他们引为平生耻辱,除了当事人外,他们对谁也没有提起,又怎肯轻易说给人听?
焦福毕竟是老大,笑道:“邵先生既然精通算命术,想必对什么都清楚得很,又何必问俺们兄弟?”
对呀。
包禄、曹寿和范喜三个眼睛一亮。
他是个算命的,又何必说?
不过他们转眼又一想,自己家的丑事,早被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青年摸了个底儿掉。
这心里呀,竟多多少少涌起些许难堪和羞愧。
不想邵文竟是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在琢磨言辞,良久才道:“这世上有多少人同你们一般。是错识了这算命之术了。”
“哦?”
他们兄弟四个知道邵文是算命大师,此时做这个声势,必有高论。他们虽不通此道,但前面也说过了,一通百通,想来对他们也有裨益。
当下就围着邵文坐在柳树下。
焦福道:“俺们兄弟洗耳恭听。”
邵文确实也是有话要说,自从经过那坟墓治病一卦后,他这心里隐隐就有些明悟。
此刻经焦包曹范四兄弟提醒,这种明悟更加明显,他不吐不快。这一来,是梳理其中的道理;二来,一边说一边灵感就会嗖嗖的往外冒,从而有更深的理解。
邵文边想边道:“你们只道我是个算命先生,便该知道这世上一切的事……可我终究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我所倚仗的,不过是这个式盘而已……所谓式盘,不过是为人所造,用以模仿天地间阴阳二气的流转变化,借之揣度未来之事。但毕竟是有一定之规,否则,便不成式盘。
“你们岂不闻‘道法自然’乎?天地便如这一株柳树,枝枝丫丫,纷繁复杂。除了一个树干外,其他枝节自然任意生长,并没有什么规则。以人的智慧,又怎能知道它在何处开杈,何处发芽?
“这小小一个式盘,又岂能将所有变化尽数纳在其中?就比如为人算风水,我依照式盘,断他为……何处山冈、何处来龙、为何龙虎、为何形象、如何山向、如何明堂、如何水法。
“虽然详细,但终究只是猜测。天下的山川如此之多,形势不定,未必和式盘一一相符。但我只要知道这风水穴是好是坏,会发何等人,会对何人有害,便是神算。
“所以,算命之时,便要抛弃这些枝枝节节,主抓树干关键之处。如断人一生,知他何日升迁,何日退贬,何日有伤灾,何日身死,就已经了不起了。
“你若问我,他生活的种种细节,大可不必,也是强人所难。”
“好!”
只听焦福大叫一声,说道:“原先俺还对先生有所怀疑。但今日听了先生这一番话,才知先生的确是精通算命术的大宗师。”
邵文笑道:“常人不知其中道理,往往以为神奇,便加以神化,各种牵强附会。我既是略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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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