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也在店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刚想要报警，那个女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说找到了，还说要投诉她，让她丢工作。”
“我后来就惩罚了她，罚了半个月薪水，哎，我也知道她好心，可这个社会，好心往往办错事，我也是为了她好……”
小头目敲了敲笔记本：“当时的监控呢？”
经理一拍手：“不是说嘛，当初更换设备，喏，就那边的新机器，旧的还在后厨堆着，还有一些东西没处理干净，还插着插头。那天全电断电，监控也看不到。不过没有造成损失，后来也就没再管……”
经理慌张地补充道：“警官，辛冬亦跳楼，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小头目鄙夷地看着经理，一个让属下跳楼的领导，他一定会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处理。
他还没说话，电话响了起来。
小头目接通：“喂，全芮。”
“你现在在查什么？”全芮单刀直入问道。
小头目愣了下：“不是你让查辛冬亦跳楼的相关人员吗？”
电话另一头，全芮看着屏幕上的直播，随着镜头不科学地穿过相框，一张照片显露出了背后的文字，说道：“陈思芊，7岁，14天前在商场里失踪。把所有周围监控、摄像头，可能看到人员集中，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显示器里，一张照片的底部写着：陈思芊，摄于……
日期是今年春天。
……
杨间忽然明白了，他被先前龚乐逸接到的电话误导，一直以为导致异常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跳楼的餐厅员工。
可当他看到这个名为陈思芊的7岁女孩信息后，顿时醒悟了过来。
当时顾客与员工发生的争执，缘由就是因为这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一定去过静环商场的餐厅，不然穿过经理室，不会进入她住的公寓。
而公寓中种种迹象，都表明制造这个幻境的，就是这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第一扇门里巨大的狗嘴，第二扇门里小男孩的影子，第三扇门里在墙上破碎的玻璃杯。
这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对世界的粗略感知。
收回思绪，杨间走出次卧，惊讶地发现连龚乐逸也不见了踪影。
整个房子空荡荡，不见一丝气息。
杨间皱眉：“他们三人肯定是触发了某个条件，被传送，或者进入了另一个层面，我该怎么跟上呢？”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用老办法。
杨间走在房屋的最外侧墙壁，把头伸到外头，观察外面的景象。
公寓外头一片乌漆嘛黑，灰黑的雾气笼罩，什么也看不清。
杨间一步步外挪，终于在厨房的边角外围，看到了一根公寓外侧延伸出去的线。
“线？”
杨间往线延伸的方向看去，之间线在黑暗中弯曲蔓延，直到看不见的远方。
而在视线的边际，能够看到一个微弱的小白点。
那里肯定有着某样东西！
杨间试着摸了摸线，可以穿透，也能像站在地面一样，让线承载自己。
这是他变成这个状态的本能，可以轻松地站在某个物体之上，不用考虑重量的限制。
可线实在太细，他可以站在上边5秒，10秒，但无法踩着它走到不知道多远的彼岸。
该怎么过去了？
在原地思考了半分钟后，杨间点开了系统菜单。
【商城】
【发卡：大师级跳皮筋（700积分）：购买下这个粉红色的发卡并戴上，你就是当今世界最强的跳皮筋大师，你可以在两根绳索上翩跹翻飞，做出无人能及的华美姿势】
【购买】
【是】
菜单右下角的数字变动，从1200减少到了500，而杨间的物品栏里，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发卡。
杨间忍着不适感把发卡别在头发上，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肢体变得十分灵活，平衡性提高了十数倍，可以轻松地站在硬币大小的平面上，一边做出高难度动作。
杨间看着远处的小亮点，穿透出公寓外墙，站在了纤细的线上。
只有一毫米的线在黑暗之中延伸，杨间踩在上边，仿佛自己是一只翩跹起舞的燕子，无比轻盈，可以在细微处大步行走。
他在线上的行进如同本能，完全不用考虑平衡的问题，每一步，身体都会做出相应的调整，他只管大步前迈。
不考虑别着个发卡很别扭外，这个道具还是很好用的。
杨间的速度很快，他朝着黑暗的中心走去，那一个小白点越发的清晰，那似乎是一个……干净明亮的走廊。
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建筑漂浮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底下，根基与黑色雾气互相融合。
没几分钟，杨间跟随细线走到了尽头，穿过墙体，踩在了走廊坚实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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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