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宫。
第一次使用求助的始皇帝嬴政动作很快。
他刚刚落地，扫了一眼大殿内的文武百官，便是一声低喝：“黑冰台何在！”
“在！”
一个黑甲卫士立即出现。
“召集黑冰台三十名底层士兵，寡人有问题要问他们。”
“是！”
黑冰台的首领没有丝毫犹豫，便是极快下去。
“父皇。”
“陛下。”
这个时候，等始皇帝发号施令完毕，扶苏和文武百官才立马跪拜。
“不必多礼，寡人现在要答案……李斯，你先来说说，寡人的大秦子民，生活得如何？”
始皇帝开门见山直接问李斯。
“陛下，我大秦子民衣食无忧，生活比前任陛下要好。”李斯也不敢怠慢，直接就说出了他的判断。
“何以见得？”始皇帝问。
“陛下，以臣为例，十年前臣的管家孤身一人，如今十年过去，他已娶妻三人，家育十子，十子尚无夭折。”
“臣仍然记得，十年前我大秦幼儿，十有二三因吃不饱肚子而死，因此，臣敢断定，在陛下治理之下，大秦的子民比先前要好。”
面对这种问题，李斯虽然没有调查权，但他还是钻了一个空子，以他的管家为例。
“蒙毅，你说……我大秦士兵生活如何？”
始皇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而抓紧时间看向蒙毅。
“陛下，我大秦士兵生活比之前要好！军中餐食也比先皇在世要好。”蒙毅回答。
“户部。”
秦始皇依旧没有任何评价，反而继续问朝中大臣。
朝中大臣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都不敢妄言回答，而是学着李斯那样，用身边的事情举例。
他们虽然不是很清楚大秦百姓过得怎样，但是在始皇帝统一国家这些年，咸阳百姓的日子是变得好的。
而且众观所有选项，唯有这一个选项，是能够确定的。
“陛下，黑冰台士兵到。”
五分钟后，黑冰台首领到了：“三十名黑冰台士兵，其中近期有到旧燕、旧楚、旧赵等国共计十五人。”
“出列！”
“是！”
十五个黑冰台士兵上前一步，齐声喝道：“参见陛下。”
始皇帝看了黑冰台首领一眼，这家伙不赖，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时间紧迫，从左边的开始，直接说你们见到的百姓生活情况，以及真实的情况，若有虚假，寡人回来定斩不饶。”
始皇帝直接道：“第一个，说。”
“启禀陛下，旧赵百姓生活不如前朝，盖因旧赵余孽霸占土地！”
“启禀陛下，楚地百姓生活不如前朝……”
黑冰台的士兵也直接将直面现实的情况简短叙述，他们是始皇帝的眼睛，绝对不会欺骗始皇帝，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但是，一件件真实情况经这些士兵报道出来，还是令在场的文武百官脸色不是很好。
秦始皇倒是平静着脸听完。
然后又听了十五个在大秦打探的士兵。
效果相反。
秦国的子民的日子一天天变好，在统一安稳的国家，这是必然。
大秦人也有大秦人的骄傲，其他六国子民，还是在法理上不认同大秦的各种制度，生活难免不如意，也难免有些抱怨。
尤其是大秦的法律太为严苛，好多六国子民不适应。
同时，秦始皇继位以来，更多侧重于统一度量衡文字法治等，这种举国严苛的制度，在战时很有效果。
可换在和平年代，就有诸多不协调。
但总体上，此刻大秦百姓的生活，还是要进步一点。
只是……
如今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始皇帝原本还以为治下的百姓变好，但实际反应却如此糟糕，还是让始皇帝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测试啊。
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结果还是很打脸。
“陛下，殿外已有快马将咸阳城内一百姓送来，陛下是否接见。”
随着时间流逝，眼看还有最后两分钟，黑冰台的首领又告知了一个事情。
“宣！”
始皇帝眼睛一亮。
然后一个颤巍巍的老者迅速进来。
“老人家，不用拜……时间紧迫，你可向寡人说，你的真实生活情况如何？”
始皇帝早已经上前一步，迎上了这个老者。
“陛下……草民的生活，是比以往要好，尤其是陛下统一六国后，草民家里再也没有死人了……”
那老汉颤颤巍巍的说完。
时间还有一分钟。
秦始皇没有再问，反而沉默几秒，平静的盯着那老汉，老汉说的话，叫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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