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将小容喊进来,对她嘱咐了几句话,示意她出去和白露语那边喊话。
小丫头听完眼睛都变得雪亮雪亮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马车外,对着对面喊到:“原来是白国的公主啊,是我眼拙,没看出来。”
锦翠一听这话立马更加得意了,刚想开口教训几句,就听见小容没有停下的声音。
“白国公主真是低调啊,连出行的马车都这么简朴,想必公主一定是个体贴百姓的好公主。”
锦翠听着这话怎么都有点不对劲,这马车可是白国为了这次百花会特地筹办的,建造了好几个月,是现在白国最贵气的马车了。
小容可不管她想什么,继续道:“公主体贴民生是好,但毕竟也是一国公主,也不能尽为了民生而失了一国在外之名啊。”
锦翠听到这里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脸色逐渐发青。
小容继续:“我们小姐呢想自己作为宗主国丞相之女,理应尽地主之宜,愿意趁公主留皇城这几日,替公主修缮马车,也是圆了两国之友好。”
锦翠听完小容的话,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没想到对面竟然是宗主国丞相之女,还当面讽刺公主,这可不好办。
两边都没有人说话,一时间街道陷入了寂静。
夏冉在马车里悠闲的吃着果子,诶,她就不说话,就不给白露语面子,就等着她低头,反正她也不急,急的是白露语,今天一定得让这个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的女人感受到什么叫自作自受。
在双方人马对峙的同时,一边茶楼上的两个男子也在看着这出戏。
其中一个黑色劲装,五官英俊,带着一股英气。另外一个一袭白衣,清冷俊缱,发似泼墨,鼻似刀削,眉眼如画,脱俗而不离世,玩味而不纨绔。
二人看着楼下两队人马对峙,黑衣男子笑说道:“这夏丞相的千金在传闻中不是说是深闺小姐吗,我看她玩心倒挺重啊。”
白衣男子凝视着那辆丞相府的马车,久久不语,他不明白自己连那个丞相千金的人都没有见到,心头那一丝丝波澜从何而来。
黑衣男子见他久久不说话,打趣道:“哟,咱齐王殿下这不近女色的毛病又严重了,现在连女人名字都听不得了?”
原来这白衣男子就是齐王厉祈景。
厉祈景眉头一皱:“别乱说,怀瑜,身为将军嫡子在外要慎言,别叫有心人听了去。”
张怀瑜听后,笑道:“哎呀,还是我们其景谨慎,我跟着你,肯定大有前途。”
厉祈景听着这在大逆不道边缘徘徊的话,摇了摇头,又看向那辆马车,想要探究自己心头这份悸动从何而来。
张怀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可思议道:“齐王殿下!我看你这怎么像是红鸾星动,命里来桃花了啊!”
厉祈景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两日后百花会的请帖还留着吗。”
“放心,留着呢。”张怀瑜看着他不近女色的好兄弟:“不会吧!我这么求你你不去,如今却要为一个女人去百花会,我们还是不是最相爱的兄弟了,呜呜呜……”
厉祈景听着张怀瑜“真情实意”的话,嘴角一抽:“走,回王府。”
“哎、哎、哎,咋走了,这戏还没看完呢!心虚了,你一定是被我说中了……”
两人离去。
茶楼上二人的动静并没有打扰到楼下夏冉和白露语的对峙。
终于,白露语忍不住了,她深知,这不是白国,夏冉能这么一直坐下去,她却不能,这里没人能给她撑腰,在这样下去只会伤及白国的脸面,也会阻挠此行目的的实现。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马车,锦翠看她出来忙搀住她。白露语缓步走向夏冉的马车前,轻声道:“露语不知是夏小姐,方才失礼了,多谢夏小姐热心招待露语,露语只是一个小国公主,不劳夏小姐亲自招待,我的侍女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您请先走,夏小姐。”
待白露语说完,夏冉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衣服,在小容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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