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解有线通讯,除非敌方从他们架设的线上另外接一根线,达到窃听效果,不然几乎没有办法。
现代战争中,军方是不可能轻易让敌方接近自己的指挥部的,就算被特务潜伏成功了,一条线路也会有好几个维护哨定点巡逻,如果发现有额外线路接在了他们的线上,维护哨可以很快发现并剪断。
除非潜伏的特务将所有维护哨士兵一次性全部杀掉,但是这种概率更小,如果有一个维护哨发现敌人,那么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而指挥部观察所的人在定点联络时,如果发现维护哨没有人接听后,那么很明显就是出事了。
所以不管科技如何进步,有线兵的作用都是无可替代的。
据天气预报所说,最近几天的天气都不太好,接二连三的下大雨,所以外出训练是没有办法的了。
李河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手舞足蹈,连续这么多天的高强度远程架线,让他疲惫不堪,他真的太需要休息了,为自己的双腿放放假。
还有双手,因为攀登训练的原因,他的手上扎满了木刺,整个手掌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旧伤还没好就立刻又添上了新伤。
一天下来,整个人全身酸痛,晚上熄灯睡觉,他几乎是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等再醒来时都已经是吹起床哨了。
李河因为手上满是伤口,现在连剪线也变得不再那么灵活了,每次剥线时手掌心都会传来阵阵刺痛,他偏头见老何他们都在聊天,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就是时候的减减速偷个懒。
等老何他们回头看他时,他就在卖力的训练,但是等他们一转过去,他就把速度放慢了。
帐篷里除了李河和张恩赐两个新兵不敢说话之外,其他人都在聊天。
就这样,在这压抑的环境中,他们两个默默的度过了一上午。
吃过午饭后,各班的班长被叫去开会,李河和李雪飞打过招呼后,便拉着张恩赐和刘明到营房外抽烟。
营房外还下着大雨,道路也变得分外的泥泞,三个人打着一把小伞,蹲在小坡那寂寞地抽着烟。
“刘明,你看着很有精神啊!”
刘明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同他们两个相比要有精神的多,他们两个在昏暗的营房里头训练了一上午,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嘿嘿,我在营房里撑着头偷偷睡了一上午,也没有人发现我在睡觉。”
刘明对于自己的壮举有点骄傲,但实际是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没人会管他。
“卧槽,你小子好福气啊,睡了一上午的懒觉。”
李河原以为接力站没有了训练项目,可能也就是让刘明像张恩赐一样,背背理论知识,哪知道这货既然能够睡一上午的觉,真是比他们舒服太多了。
在部队里还能睡一上午,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嗯!真不是俺骗你们,俺现在也就干点体力活,平时啥也不用干。”
“闭嘴!人比人气死人,你再说我就把你踢出去!”
张恩赐一听这话更加来气,自己天天背密码表背的快要疯掉了,反观刘明也太幸福了点吧!他真想和刘明换班,再背下去他就真的要疯掉了。
“什么叫体力活?”
李河虽然也羡慕刘明傻人有傻福,但是人各有命,羡慕别人的不如做好自己的。他更关心的是刘明为什么只做一些体力活,不会是接力站的人欺负他傻,把脏活累活全塞给他了吧?
刘明哼哼唧唧半天也解释不清楚,把李河听得干着急。
“哎呀!俺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体力活。”
李河还好奇军队里面有啥体力活,但是考虑到细问刘明估计他也说不明白就算了。
“啊!俺想到了!”
刘明想了很久,愁的连抽了两根烟才想明白怎么说。
“俺就是负责把接力杆的钢索用钉桩钉住,像搭帐篷的钉铁钉一样。”
“哦,我明白了,说白了你就是抡大锤的。”
“没错!俺就是抡大锤的,俺咋没想到这个词呢?”
刘明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想那么久都没想出来的词,李河一下就说出来了,自己来当兵既然只负责抡大锤,说出来惭愧啊。
张恩赐一听抡大锤,憋笑憋的脸上通红。
大家都是好兄弟,自己这样嘲笑他也太不地道了,就是憋不住啊。
刘明看到张恩赐这个样子,无奈的说:“你想笑就笑吧,俺的确就是负责抡大锤的。”
被刘明这么一说,张恩赐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哎哟,笑死我了,别灰心啊,明子,抡大锤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再抽一根。”
笑完了之后,张恩赐为了安慰他,从烟盒里又掏出了一根烟递给刘明。
李河看着这两个活宝唱戏,无声的笑了笑,他还挺想知道接力站到底是干什么的,光听名字就不简单,更别说那么多高级设备了,单从外观上就比络车高级好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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