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萨感受着凯瑟琳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虽然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浑身斗气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为九级大剑师的眼光还在。
凯瑟琳的魔力波动，迥别于泰亚大陆现存的任何一位大魔导师。
泰亚大陆的大魔导师们，都有着各自的专精魔法，他们的魔力波动，也和专精的魔法一般，或如土一般厚重，或如风一般飘逸，或如火一般炽热，或如水一般温润......
但是凯瑟琳不同，在她的魔力波动中，斯卡萨感受到了绝望、暴虐、杀戮、毁灭......虽然这是一股和大魔导师相当的魔力波动，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力量来源。
斯卡萨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想，帝国史料中，可是清晰的记载着千百年前那场波及整个泰亚大陆的惨烈战役。
但他还是静静的看着凯瑟琳，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斯卡萨叔叔，我......坠入了深渊！”
凯瑟琳直视着斯卡萨的目光，轻轻地说道，却丝毫没有理会这句话带给了斯卡萨怎样的震撼。
“坠...坠入深渊！”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猜想，斯卡萨还是满脸的震惊。
神圣光明帝国，在泰亚大陆可是光明的代名词，在皇室的引导下，国内民众对光明神的信仰可谓是根深蒂固。
光明教堂高层甚至还拥有见皇不拜的特殊殊荣。
但是凯瑟琳曾经身为神圣光明帝国的皇室公主，竟然堂而皇之的对他说，自己坠入了深渊。
“斯卡萨叔叔，皇室已经没了，神圣光明帝国已经不是我的国家的了。”
凯瑟琳笑着说道，但是眼睛深处的那一丝哀伤却瞒不过斯卡萨。
“可......”
斯卡萨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告诉他要信仰光明神祇，忠于光明神祇，然后才是忠于神圣光明帝国。
如果没记错的话，凯瑟琳公主不过才十四五岁，身为皇室贵胄得她，本应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但是帝国惊变，皇室一夜之间被灭族，很难想象她的内心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拥有力量是怎样一种感觉，因为父皇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
“只到面临奥古斯的追杀，我才明白，力量才是生存的保障。没有力量，一切都犹如无根之萍。”
“最后，是一群恶魔救了我，并带我进入了深渊。恶魔领主亲自向我阐述光明与黑暗，并赐于我力量。”
刷的一声，凯瑟琳双臂伸展，一双宽大的恶魔双翼在她背后展开。绝美的身姿搭配上充满黑暗气息的恶魔双翼，像极了坠入深渊的天使。
“你现在确实变得强大了，但这会是你父皇愿意看到的吗？他可是虔诚的光明教徒。”
斯卡萨的目光落在了凯瑟琳背后的恶魔双翼上，那弥漫着黑暗气息的双翼，和帝国史料中记载的强大恶魔一模一样。
“其实，父皇根本不信仰什么光明.....”
凯瑟琳开口回答，却突然之间顿住了，瞳孔微缩，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难道说，这才是父皇被刺杀的真正原因？
凯瑟琳想起了小时候凯撒三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囡囡，希望你以后能自由的成长，不要被信仰所禁锢。为父也会试着，为你们打破这个牢笼。
那时候的自己，根本理解不了这简单的一句话，但是现在想想，父皇好像似有所指。
光明教堂的信仰，更像是一个编制已久的牢笼，将所有信众的天赋都给禁锢了起来。只有得到光明神的赏赐，才能获得力量.....
而父皇虽然表面上信仰光明神，但实际上却一直想要打破光明教堂对于神圣光明帝国的信仰垄断，所以才会晋级圣域失败，所以才会被刺杀......
凯瑟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一切虽然仅仅只是她的猜测，却依旧让她出离的愤怒。
这就是所谓的光明吗？这样的光明，还是毁灭了吧！
“凯撒三世不信仰光明......”
听到凯瑟琳的话，斯卡萨也是瞳孔微缩，思绪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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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凯撒三世还未继承皇位，斯卡萨也还不是冰龙军团的军团长。
“斯卡萨，你认为，光明，是什么？”
年轻的凯撒三世躺在草地上，口中叼着一根草，向一旁还在练剑的斯卡萨问道。
“光明？不就是咱们神圣光明帝国的信仰吗？”
斯卡萨停止了练剑，一屁股坐在凯撒三世的身旁。
“是信仰？还是牢笼？”
凯撒三世的眼睛微眯，说了一句让斯卡萨莫名其妙的话。
毕竟神圣光明帝国对光明的信仰，已有千百年。
随后，凯撒三世继位，对光明教堂礼遇有加，更甚先帝，甚至登基仪式，还是由光明教皇亲自为其带上皇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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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