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苏心禾不敢置信得问出口的同时,掀翻了身旁的桌子,直接朝着阿青扔了过去。
后者边躲便爬出去,大吼着:“不然呢?你是要我软禁吗?那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能怎么办。”
苏心禾气打一处来:“你还有理了?”
眼瞅着苏心禾扛起了整个算账的柜台,阿青急忙向刀疤求救。
有间客栈的废柴鄙视链是这样的。
阿青怕苏心禾,苏心禾怕刀疤,刀疤怕掌柜的。
所以。
现在,就变成了以下的场景。
苏心禾躲在灵烨的背后,阿青躲在刀疤的背后。
两人各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进行着无影响的对话。
阿青说:“我总不能把她腿打断吧。”
苏心禾气得不行:“你还能再废点吗?让你管个人,你管了个空气。”
“我管天管地管人吃喝拉撒,那不成还管人恋爱啊!”
“......”苏心禾竟无从反驳。
眼看苏心禾无话可说,阿青趁热打铁:“所以,你为啥揪我头发。”
苏心禾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因为我觉得你秃了更帅。”
“......”
刀疤估计是对这两个白痴容忍到极致了,出来制止道:“苏姑娘,有间客栈只做买卖,不做保镖。既然烟姑娘心意已决,我等也不便强留。”
苏心禾叽里呱啦地点头如捣蒜,阿青不服得跳出来,“为什么他说是啥就是啥,我说几句就被你揍几拳。”被苏心禾一脚踹到“南天门”。
灵烨平静得站出来,发出“弱国面前无外交”的如厮感慨。
有间客栈的大战以苏心禾的胜利而最终结束,灵烨向刀疤问起烟玉暖是否有留下口信或者东西,刀疤从口袋中掏出一方绣帕,表示这是烟玉暖临走之时送给阿青的,说是赠别礼物。
苏心禾表示一百个不相信,直言这该不会是阿青偷的吧?
难得是一旁的灵烨和刀疤都没有否认。
导致远在天边的阿青一脸得无语问苍天,大吼道:“我是这种人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
......
绣帕在灵烨手中转了几圈,而后朝着北方飘去。
苏心禾说:“快走吧,我怕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望着女孩和乌龟远去的身影,莫邪悄悄打着手势问刀疤:“这样好吗?”
刀疤说:“没什么不好的,有间客栈不入凡尘。后果因缘,看他们造化吧。”
苏心禾顶着头上的王八,一路向北来到了一座庙宇面前。
成百上千的白杨树中,矗立着一座古庙。
茕茕孑立。
寂静森然。
萧瑟风起,竟似刀片一样刮过,钻心得疼。
灵烨窝在苏心禾的脑袋上,不满得睁开了眼睛,“腥臭的血。”
女孩并未回话,只是迈步走上了台阶。
在苏心禾的记忆中,台阶从未如此重也如此难走,小时候飞着从台阶上跳下来的场景仿佛在失去一般,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并不想走上台阶,也并不想去找寻烟玉暖,更不想去困扰自己的答案。
枯叶,残蝶。
矗立的白杨。
卷帙浩繁的画卷如梦一样得展开,浩浩汤汤。
场景不断地重合交叠,庙宇内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
烟玉暖,你还活着吗?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