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此之外，陈昂还有一个惊奇的发现。
自己一夜未睡，精神却非常充足，没有丝毫困顿。
这充分证明九阳神功对体质精神都有增幅。
或许对抵抗瘟疫有些帮助。
陈昂掐算时间到了，便换上防护服，带上鸟嘴面具出门。
这一套装备很沉重，而且闷热。
陈昂这才知道，做鸟嘴医生的感受。
很他妈累！
“陈昂，咱们出发吧。”
门口，穿戴好防护服面具的德里克也走出来，招呼陈昂一起离开。
在路上又有七八个鸟嘴医生与二人会和。
德里克互相介绍一番。
陈昂与他们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
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名字。
鸟嘴面具带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德里克把陈昂与另一个名叫卡萨帕的队员分配为一组干活。
来到工作的甜水街区后。
众人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
陈昂发现，这里的尸体密集程度比之前见到的那些更甚。
而且妇孺居多，甚至有四五岁的孩童。
卡萨帕走到路边抬起一具尸体的双脚，但是却没看到对面的陈昂，扭头一望，发现陈昂依旧站在原地，他不由的叫道：“新人，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帮忙？”
众人目光也都投向陈昂。
陈昂强行压下难受、反胃的感觉，大步走过去，双手拎起那尸体的肩膀，与卡萨帕一起把尸体抬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触摸尸体。
而且是黑死病人的尸体。
尸体身上的疫瘤、脓液、黑斑、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冲击陈昂的神经。
在温室里生活二十多年。
他第一次强烈感受到大自然的残酷血腥，生命的脆弱与鲜活。
有一就有二。
陈昂适应一些后，与卡萨帕很快把这一小片地方的尸体清理完毕，通通堆到板车上，送到一个空旷的集中点焚烧。
到了午间用餐时间。
众人纷纷摘下鸟嘴面具。
惊讶的发现陈昂的东方面孔。
攀谈起来，陈昂便胡诌了来历。
说自己是和家族一起来佛朗伦萨做生意的，
这在佛罗伦萨有许多先例，众人并未怀疑，聊了几句，便各自吃饭。
陈昂的反胃感依然没有减弱。
把面包送给了德里克。
否则吃下去也迟早吐出来。
一天忙碌结束后，两人结伴回家。
茱莉娅已经做好晚餐等待。
......
在佛罗伦萨如此搬尸数天。
陈昂也熟悉了工作流程。
鸟嘴医生负责搬运尸体，送到固定地点焚烧，焚烧以后，再由烧尸人送到埋尸人的手里。
如果是全家死完的，就和大家一样一起埋到荒坟地里。
如果家里还有人存活，并且有要求，骨灰便会被送往教堂掩埋。
不过神父们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并没有往日那些繁琐的仪式礼节，挖坑埋了即算结束。
这几天过去。
陈昂所在的这只队伍。
也由十二人减少到九人。
让他充分认识到这个行业有多高危，多多少少也有些兔死狐悲。
这天，陈昂趁用午餐的间隙，扯起话头。
“德里克，你知不知道，黑死病的传播途径？”
德里克怔了下，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陈昂道：“我观察了几天，有些方法或许能更好的防止瘟疫传播。”
德里克：“什么方法？”
陈昂：“这场瘟疫的根源在老鼠，多半都是由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播的；跳蚤咬老鼠，又咬别的动物，包括人类，瘟疫才由此传开。人类食用染疫动物，与感染者接触，都会染上瘟疫，前者是肠胃感染，后者是肺部感染。必须要灭除老鼠，隔离感染者，针对性治理，才有可能隔断瘟疫。”
人类食用未煮熟的鼠疫病死动物，即会发生肠鼠疫。
与肺鼠疫感染者或动物直接接触，则会造成肺鼠疫传播。
因为他们呼吸道分泌物中含有大量鼠疫菌，形成细菌微粒及气溶胶。
这些陈昂知道，但不能讲出来，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如何得知。
大致讲一下传播机理，也能做好防护。
德里克听完，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些上报？”
陈昂：“或许能救很多人的命。”
德里克冷笑两声，摇头道：“你错了，你说的这些，如果上报了，谁的命也救不了，还会搭进去一条命。”
陈昂皱眉，“为什么？”
德里克道：“佛罗伦萨以前有一位医生，也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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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