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山曾经是我们的国土。
炮灰们向东走了一天一夜,终于离开了野人上。
也许是鬼子追击部队也快累死个屁了。这段时间找食大队并没有遇到敌人。
终于离开了森林,爬上了山顶。鬼子没往这上边扔兵力,因为他们一心猎杀的秃子和约翰牛主力不会走这种山羊摔断腿的鬼路。
死啦死啦停下了,用他的望远镜张望着峰峦之下,其实不用望远镜也看得清楚,那里的一处平地上冒着滚滚的浓烟。
孟烦了看着浓烟说:“碍眼的我们不在了,老绅士投降了吧?他们的使命就是不惜代价灰溜溜的滚回阿三国,还有很有面子地投降——不过咱们把鬼子收拾惨了,嘿嘿!脚盆鸡为了他们的大和民族面子大概不会太顾约翰牛面子。”
死啦死啦讽刺我,“损两句你就安宁了?心里过瘾了?”
孟烦了瞟了他一眼,“得得,要说损人,我哪能跟那位比啊?人家才是祖宗。”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大口吃肉的张迷虎。
死啦死啦顿时就泄了气了,“诽谤长官,与曰寇同谋。那位是天神下凡呢,救你们这帮不知道为啥活着的迷途羔羊捏!我要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吾也宁死啊!”
“哟呵!弄么着啊?那是我们最亲的大队长,你不冒充我们团长就不错啦。咋改了性情了?我倒是喜欢跟那位爷打仗,不用担心死的不明不白。您呢?我咋瞅着就跟虞大铁血这么像呢?天天想着壮怀激烈,把我们当劈柴烧!!最后您自己也一起光荣殉国咯。您倒是赢得了生前身后名,我们呢,不知道在哪个畜生肚子里面轮回呢??”孟烦了老阴阳人的特质一直没变。
死啦死啦沉默了。孟烦了觉得无趣,也沉默了。只有张迷虎吧唧嘴的声音。
“队长啊,咋就我们吃小鬼子的味噌汤,馊饭团。您的罐头怎么就吃不完呢?”康丫又开始要东西了。
“有的吃就不错啦。就你那肚子,多少罐头饼干也填不满。”张迷虎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
不辣围了过来,“队长啊,你说我们为啥打的这个仗呢?缅甸先是约翰牛占了,现在脚盆鸡占了。跟咱们有啥子关系?”
死啦死啦贱兮兮的凑了过来,提醒不辣,“蠢货,看着地上幸灾乐祸做什么?看天上。”
天上并不壮观,除了个要升起不升起的太阳和云海,并看不见什么。
死啦死啦不屑地说:“看不见?睁眼瞎?活人在泥里,死人在天上。今天死了的人全在天上飘着,一样的灵魂在飘荡。不辣,你哥们儿要麻在那儿呢,你没瞧见?他瞧着你可没个好脸。”
要麻围了上来,骂道:“格老子的,那个龟儿子咒他老子死呢?我活的好好呢!!”
“那是迷虎队长救了你一命!你个瓜娃子。”死啦死啦扯道。
“队长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呢!大不了以死相报。”要麻说着,不辣点头同意。
死啦死啦继续,“东北东南死了的弟兄,死在东北的弟兄,战死缅甸的弟兄。。。。”
迷龙把迷虎吃完仍在地上的罐头盒捡起来扔向死啦死啦,“硌应玩意儿。你就跳神汉吧你就。你赶紧死吧你!”
死啦死啦对他的回应是啪的一掌拍在迷龙的后脑上,半真半假,似亲昵又似惩罚,打得迷龙直起脖来时不知是否该做还击。
“鸟人。死那么多人对你们算是白死了,死人有话跟你们整窝的鸟人们说。”死啦死啦说,他好像再给这场战争开追悼会。
康丫在做他那注定无人要听的嘀咕,“…走吧,回家啦。”
“哎哎哎!听到了么?听到了么?约翰鬼,约翰鬼说他们死于狭隘和傲慢。秃子鬼,兔子鬼说他们死于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所有的鬼都说他们是笨死的。”死啦死啦不理会康丫的嘀咕。
张迷虎也看了过来,死啦死啦转过身去,从后面看仿佛整个人和山峦云海组成了一幅画,谁都没有了随便的表情。死啦死啦拖着枪,向着远方的雾霭迷岚跪了下去,那里是他所说的鬼的方向。他嘴里念诵着奇怪的音符,不知道是从哪本关于祝由术的书上抄的,炮灰们
被这气氛搞的,有种步入云海身轻如云雾的错觉,仿佛走下悬崖就会飞起来。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谛?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莎婆诃。”然后他在找食队的面面相觑和不知所措中站了起来,“走啦走啦。死的已经死啦。活着的鸟人,我带你们回家。”
张迷虎直接一个猛虎下山,厚重的手掌从天而降,直接pia!!,一声打在了死啦死啦的钢盔上,“做好自己的事情,是我带你们!!!回家。懂么?”
说完话,迷虎直接顺着云海,走下山路,进入潮湿阴暗的树林。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