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小国的行馆。
聂兴气急:“徐大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哪路的愣头青刺杀的皇帝?如此不讲究,是生怕皇帝逃不掉么?”
“噤声!”
徐滨皱眉,他也很奇怪这个问题,不知道今天刺杀皇帝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说他们学艺不精吧,偏偏能无声无息地混进来。
说他们善于刺杀吧,这刺杀手段实在令人无语。
他们刺杀未果,反而使自己这些人限于被动之中。
刺杀刚结束,万国使臣就被御林军锦衣卫看管起来,一个一个细细搜查。
自己这些人没有刺杀,但却携带了不少带毒的袖箭,若是被查出来,真是黄泥烂裤裆,不是死也是死了!
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徐滨就把袖箭放在了房梁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发现。
“若微真是糊涂了!”
聂兴愤恨不已:“明明仇人近在眼前,她非但不刺杀,反而还舍身相救!我看啊,她就是投靠皇帝,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徐滨也是神色阴沉,他怎么都想不通孙若微为什么能随侍在朱棣身边,而且是以小辈的身份。
莫非……
他想到了这些天日日与孙若微相见的那个年轻锦衣卫,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一时之间,又看不透里面的端倪,便摇摇头道:“不提她了!当务之急还是怎么逃出去!”
听到这话,聂兴的心也提了起来。
别人刺杀,我们被查。
冤啊!
聂兴苦笑道:“现在我们身在皇宫,到处都是高墙和朝廷爪牙,想要逃出去谈何容易?除非有人帮我们?”
“帮我们?”
徐滨眼睛一亮,别人不知道皇爷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汉王朱高煦!
能帮自己这些人的,好像只有他!
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猛然间觉得那青年锦衣卫,样貌似乎和朱高煦有几分相似。
难道……
聂兴见他神色有意,欣喜道:“徐大哥!难道你在朝廷里认识的有人?”
“没有!”
徐滨果断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无比愤恨。
好你个朱高煦,说好的彼此合作,暗中算计却这么深。
假意支持靖难遗孤,却悄悄派出自己的儿子坏事!
这次徐滨就算心再大,也不会去找朱高煦求救了。
但若是不找朱高煦,还能找谁?
聂兴已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我们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徐滨深吸一口气:“如今,能救我们的只有一人。”
“谁?”
“孙若微!”
……
翌日清晨。
万国使臣居住的地方仍旧是全面戒严,朱瞻壑身穿飞鱼服,面色平静地过来巡查。
“大人!”
一个千户过来汇报。
朱瞻壑问道:“昨晚怎么样?兀良哈使臣招了么?”
千户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昨晚一直在敲打他们,他们咬死不承认,那些使者急得拿头撞墙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大人……我觉得刺杀皇上的可能真不是他们。”
朱瞻壑忍不住笑了笑:“我不要你觉得,我要的是皇上觉得!”
“这……”
千户有些不明白朱瞻壑是什么意思。
朱瞻壑面色微沉,便将兀良哈使臣昨日说的话说了一遍。
千户不由怒道:“区区兀良哈,也想分我们大明的地,真是岂有此理!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瞻壑微微一笑:“倒也不必如此激动,这些日子只需言语敲打,让他们知道背叛我大明的后果就可以,不准动刑!知道了么?”
千户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点头:“知道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锦衣卫跑过来:“大人!木骨都束的五个使者都消失不见了!”
“木骨都束?”
朱瞻壑眉头挑了挑,木骨都束是正是来朝贺的小国之一。
昨晚孙若微那么笃定自己要死,就是因为靖难遗孤也有人过来刺杀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顶替木骨都束的使团混进来的。
千户反应很快:“大人!真正的刺客会不会就是木骨都束的?”
朱瞻壑反问:“不然呢!”
千户赶紧说道:“属下这就去查!”
朱瞻壑点头:“查吧!”
千户顿了顿,有些失望道:“那兀良哈那几个完犊子玩意儿是不是就不能敲打了?”
朱瞻壑反问:“查木骨都束归查木骨都束,敲打兀良哈归敲打兀良哈,两者有什么冲突么?”
千户迟疑道:“可是不都查出来……”
朱瞻壑恨铁不成钢道:“兀良哈使臣一直关在屋里,查没查出来他们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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