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好听！”
吉小呆根本不相信程素的鬼话。
她举着手机直播。
把镜头架在程素的面前。
并且沉声质问道：
“我反问你一句：”
“如果我爸是个穷光蛋。”
“住的是破落棚户。”
“每天都要为一日三餐而发愁……”
“你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会！”
程素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和吉小呆四目相对，没有丝毫的心虚。
与其说他是回答给吉小呆听。
不如说。
是回答给直播间的观众听。
入镜的一刻起，程素感知到，信仰值又蹭蹭涨了近万点。
吉小呆的价值还没被彻底榨干。
毕竟，直播间总有老观众出去，新观众进来。
就像现在。
一些工作刚回家的青年白领，空闲下来，就会选择看直播打发时间。
白天的观众和晚上的观众，是两批截然不同的群体。
见到程素之时，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惊艳于他的容貌，便会贡献给他信仰值。
哪怕事后看到网上的评价，对程素脱粉，但信仰值已经拿到手，程素是血赚不亏的。
程素现在已经累计了将近八十万点信仰值。
如果再近一步，将这些【泛信徒】转化为【狂信徒】，那么信仰值就能飙到恐怖的八千万！
那时候。
就真正可以躺平了。
……
“这么说，你爱我爸喽？”
吉淑薇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美的让她自惭形秽的女人。
“爱，或许还谈不上，只能说是喜欢。或者，我只是想单纯的找个可以依靠的人。”
“社会上男的那么多，你偏偏突然喜欢我爸？还是在超市认识的，仅用一天就领了结婚证！还说不是为了他的钱？呸！狗都不信！”
吉淑薇握紧拳头，强忍着往程素那张假圣洁的脸蛋来一拳的冲动。
真他吗的能装！
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从来没打过她一次的父亲，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巴掌印。
程素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向吉小呆，平淡如水的说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觉得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家庭。那么，我可以选择离开，就当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呦？你一个拜金女，觉悟这么高吗？”
吉小呆满脸不信，觉得程素在酝酿着阴谋诡计。
“我虽然不曾拥有过家庭，但也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程素淡淡道。
不曾拥有过家庭？
吉小呆处在气头上，也没仔细品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这时，她指着程素的鼻尖，冷冷的说道：
“好！那你现在就走！有直播间的观众作证，如果你还回来的话，你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拜金女！”
“不会了。”
程素从沙发上站起身，背对着吉小呆，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吉小呆注视着她，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到门口。
然而这时。
程素却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缓缓滑落两行泪水。
“也许……我天生就不配拥有一个家吧。”
“啪嗒……”
门关上。
屋里的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
吉小呆举着手机，满脸的复杂之色。
她看了眼直播间，热度比起直播游戏的时候，甚至要出高十倍。
都是在网上看到程素的消息，然后慕名来到她的直播间。
“兄弟们，我下播一下。”
吉小呆光速下播，手机丢在一边，坐在沙发上出神，心情有些不平静。
……
二楼。
正在整理卧室的吉文君，暂时没有察觉到程素已经离开。
等他下楼之后。
程素早已不见踪影。
“小素，你在哪？卧室给你收拾好了。”
吉文君喊了一声。
然而等待片刻。
却没有人回应他。
吉文君看到坐在沙发上，满脸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吉淑薇，于是晃了晃她肩膀。
“小薇，你后妈呢？”
“走了。”
吉淑薇平静的道。
“走……走了？”
吉文君一张满是幸福的脸，陡然间僵硬了一下。
随后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哦！我刚刚忘记告诉小素，不用回家拿东西，我已经喊保姆买新的了。”
吉文君拿出手机，然后拨通了程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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