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韦乞力横牧心中不服,还想找些理由。
不过,他老爹韦乞力徐尚却马上打圆场道:“当然是崔相赢了,那个宅子从现在开始,就是崔相的了。”
崔耕又看向赤玛类道:“还请王太妃评判。”
赤玛类还指望崔耕明天帮自己除去车骑兵长,做个完美的背锅侠呢,现在当然得偏向崔耕这边,道:“此局当然是崔相获胜。”
车骑长迟扎陆贡也没什么意见。
太后、大相、车骑长三人意见一致,此事就算在吐蕃成了定局,纵是韦乞力横牧反对也没用了。
稍后的饮宴里,崔耕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不断地大呼小叫,与人斗酒,功夫不大,就醉醺醺地道:“快,带本官到新宅子里去,本官今晚要和两位美人大被同眠,哈哈!”
封常清冲着韦乞力横牧一伸手,道:“愿赌服输,快把那宅子的地契和房契交出来吧。”
韦乞力横牧冷笑道:“崔相也太等不及了吧?按说这回魂宴,得通宵达旦地简直在这里,任何人不得离开,”
崔耕酒气熏天,大着舌头道:“老子就是报仇不过夜,你咬我啊?识相的,就赶紧愿赌服输,若不然,你丢的人更大!”
韦乞力横牧眯着眼睛,道:“哦?怎么个丢人更大法儿呢?”
“当然是硬抢!”崔耕大手一挥,道:“来人,跟本官一起,把咱们的东西抢回来!哼,回魂宴管的着吐蕃人,可管不着我大周宰相。”
“喏!”
崔耕一声令下,众心腹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现场维持秩序的吐蕃甲士想拦,却见赤玛类微微摇头,也由他去了。
没办法,谁让赤玛类对崔耕有所求呢,这个时候就得尽可能顺着他。若不然,崔耕喝了那么对酒,嘴上没把门的,真逼急了,直接把自己的谋划给说出来怎么办?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迟扎陆贡也是如此想法。
崔耕等人离开了布达拉宫,在姜白次旦的引领下,非常顺利地来到原属于岛彭工的宅子,然后,又非常顺利地找到了那条通往成城外的秘道。
白玛罗姆早就意识到不对了,道:“崔护法,你是要走?”
“不错,是这么这么回事儿”
到了现在,崔耕也没必要隐瞒来了,将太后和车骑长干的那些破事儿,简要地说了一遍。
白玛罗姆听完了,高兴地道:“这么说,你和扎西卓玛完全是逢场作戏了?我就说嘛,传言不可尽信,你怎么会看上她?”
这个关注重点,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
崔耕哭笑不得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操心这个干啥?快点想想,你跟不跟本官一起走?”
“去哪?”
“回长安。”
本来,崔耕是不准备跟白玛罗姆发生点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么一走,不就等于把人家坑了吗?毕竟在吐蕃的官方口径中,二人是“私定终身”了嘛。
白玛罗姆想了一下,道:“那你带不带扎西卓玛走?”
“我不能走!”扎西卓玛坚定地道。
“扎西卓玛确实不能走。”崔耕解释道:“白玛小娘子你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而扎西卓玛却是为了父兄,才留在本官身边。她若不走,还能解释成本官没把她放在心上。若她要是跟本官一起回走了,留在吐蕃的亲人怎么办?”
“这样啊”白玛罗姆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妾身也不走了。”
“啊?为什么?”
白玛罗姆道:“太后和车骑长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必没有你在场,也会火并起来吧?”
“应该是这样。”
“那依妾身的浅见,这二人的力量势均力敌,恐怕明日决不出最终的胜利者,势必等有一方战败,离开拉萨,在别的地方拥兵自重,以图东山再起。妾身既有苯教的支持,又有崔相做靠山,留在拉萨的当政者,谁敢对妾身不利?”
崔耕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道:“倒是本官想得太严重了,既然如此,咱们来日再会。”
情况紧急,言毕,崔耕就准备离开。
白玛罗姆着急得一跺脚,娇嗔道:“怎么?你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还能怎么办?
白玛罗姆咬了咬牙,道:“没良心的,你就你就不问问奴家,为何不肯跟你走?”
崔耕这才发现,刚才白玛罗姆所言,都是“留下来没有什么害处”却绝没提“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如果既无好处,又无害处的话,她应该是跟自己走啊!
崔耕附和道:“为什么?”
白玛罗姆轻哼了一声,“你本来就对奴家不怎么上心,跟你到了长安,恐怕就得加一个“更”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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