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堆放的书籍边,花辞镜蹲坐着身子,内心暴躁的翻阅着古籍。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翻书声。
“怎么了?”花辞镜向厨房的方向看去,关切的问道。
花辞镜以为是厨房里的夏寒不小心摔碎了碗,便连忙起身向厨房走去,竟迎面撞上了那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正掐着夏寒的脖子,而身材娇小的夏寒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用手使劲拍打男人的胸口,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花辞镜看着眼前发抖的夏寒,猛地吸了口气,强装镇定的说:“你不要乱来,先放开她,有什么事情我来帮你解决。”
花辞镜放缓语气,一边安抚男人的情绪,一边思考对策。
男人一言不发。
夏寒被掐的喘不上气,花辞镜见男人迟迟不肯松手,失控的怒吼道:“快松手,她快被掐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因为花辞镜的怒吼吓到了,男人真的松开了手。
夏寒瞬间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双手捂着脖子,害怕被再次伤害。
花辞镜连忙上前抱住了瘫倒着的夏寒,将她抱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而男人怔怔的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一加一等于几?”花辞镜坐在夏寒身旁,一脸认真的询问道。
夏寒本来被吓得不轻,被花辞镜这么一问,竟然被逗得笑出了声。
花辞镜看着夏寒的反应,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没傻就好。”
“你……”夏寒伸手锤了一下花辞镜的胸口,力气不大,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
确认夏寒没事,花辞镜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眼睛里仅存的温柔刹那间消失不见,眼底透出一抹吃人的锋利。
他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就是从冥府里逃出来的器灵吧。”
“嗯。”
夏寒此刻仍心有余悸,不敢看向男人,低着头,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伤害夏寒?”
男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很累。她有力量。”
“啊?”听着男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夏寒忍不住抬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站着的男人。
男人一袭青衣,碧绿的眼眸,眉清目秀,让她不敢相信这是刚刚狠狠掐她脖子的人。
怎么感觉这人现在很是虚弱,快要站不稳似的,全然没了刚刚掐她脖子时的力气,眼神里像是透出些无助。
“喂,现在怎么办啊?”夏寒小声的在花辞镜耳边问道。
“啊?”花辞镜像是走神了,又快速反应过来,看向男人说:“你的本体是神农鼎?”
“嗯。我叫……更天。”男人有些吃力的开口说道。
眼见男人虚弱的快要倒下了,夏寒顶着内心的恐惧,赶忙起身,扶他坐在椅子上。
花辞镜双手环抱着胸口,看着不争气的夏寒说:“你还真是个……怎么,你不害怕他吗?他刚才掐着你的力道,可没想让你活命。”
“我看他可怜嘛。”夏寒说。
“我看你是垂涎他的脸吧,大花痴。”花辞镜黑着脸说。
“切,我才没有呢。”夏寒不得不承认,这个自称叫更天的器灵确实长了一张令人魂牵梦绕的脸。
“你去旁边买些酒来。”
“给他的?”
“他现在虚弱的话都快说不出口了。去买白酒……又或者,你留下欣赏他的绝美容颜,我去?”
“才不要。”恐惧战胜美貌,夏寒头都不回的跑了出去。
目送着夏寒出门,花辞镜走到了更天身边。
他是故意支开她的。
花辞镜贴近他的耳边,冷冰冰的说:“别打她的主意,她的灵气你要不起。”
更天垂下眼眸,一脸愧疚的说道:“抱歉,一时失控,她的灵气太强太诱人了。”
“酒气也可以恢复你的力量,我已经叫她去买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再伤害她了。”
更天费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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