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武追贼时的矫健身姿,沈一在旁边摸摸鼻子说道。
“这老何当捕快还真就白瞎了,就这演技不管去哪个勾栏瓦肆都得是顶尖的那撮。”
沈琅笑着回了一句。
“可惜了,也就这会儿没有奥斯卡,否则小金人妥妥得给老何一个。”
“噢死卡?”
“书上看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沈一有些郁闷,他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老爷让他读书他却说自己喜欢放猪!
搞的现在他很多时候都怀疑公子在骂他,但自己却没有证据。
只能暗自嘀咕一句。
读书人心都脏!
“对了公子,一会儿要有事了咱真揍吗?”
计划是临时拼凑的,沈琅原本是想给他展示一下什么是办公室政治。
可到地一看,办公室都踏马快塌了,还玩儿个几把。
所以只好顺着陈卒的举报,无奈接过好人黄吉祥的亲手送刀。
虽然这么一来有很多事情都会不可控,但起码比自己接一个空无一人的百户所要强。
“抄家不是请客吃饭,谁的面子都不给,谁来揍谁!”
“噢,那我就领会了。”
“真领会了?”
沈琅斜了他一眼。
沈一大部分的时候都宛如智障!
“必须领会!”
……
锦衣卫腰牌在手,不管是外城还是内城都是畅通无阻。
一行人就这么游街一样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
内城黄府!
冯庸上前去叫门。
门环扣的有些急了。
“谁呀,赶着投胎呢,知道这是哪儿吗?”
侧门打开一个缝。
漏出半个尖脸猴腮的脑袋。
“哎,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你告诉告诉我呗?”
“这特么是锦衣卫黄大人的府邸!
我看你……咦,自己人?”
“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滚一边儿去!”
冯庸顺着门洞一脚把人踹进院子里,然后打开正门。
锦衣卫们鱼贯而入。
闻讯而来的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带队的锦衣卫只不过是个小小校尉。
于是大手一挥。
“来人,给我把他们拦住。”
月亮门前!
一群家丁仆役手持刀枪棍棒和冯庸等人展开对峙。
冯庸也有些意外。
这年头除了东厂番子,敢和锦衣卫刚正面的真就没几个。
“你胆子不小啊!”
“老夫不知道你们受谁指使,也不知道你们意欲何为。
总之我家老爷没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乱来!”
冯庸见此情况笑了笑。
“见你家老爷,早说啊!这不就在这儿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群就让开一条道。
一个校尉拖死狗一样把不能行动,不能言语,勉强吊着一口气的黄吉祥扔到了管家脚下。
黄吉祥下巴被摘,努力半天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但管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慌慌张张的说:“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啊?您倒是说句话呀……”
被摘了下巴的黄吉祥心想:“说你麻痹,能说老子不就说了吗?”
冯庸没打扰黄吉祥和他管家的主仆情深。
而是对着那些原本凶狠,但现在已经手足无措的家丁们喝到。
“锦衣卫办案,不想死的站墙角码成一排,如有反抗或者不从,哪怕就是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被视同谋逆,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锦衣卫们就一个齐刷刷一个动作。
抽刀!
刀锋摩擦剑鞘的声音。
刺耳无比。
讨口饭吃而已,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于是大部分人当场放下武器,整齐码在墙角面壁。
但也有人趁乱逃往后院。
手下人手弩都瞄准了就等击发,但被冯庸拦了下来。
“不杀吗?”
“别着急动手,百户大人有安排!”
此时站在人群最后边的沈一绕有兴致的对一旁的沈琅说。
“这小崽子不错啊,做事情有张有弛,有他爹那个意思了。”
沈琅点点头。
“上任之前,三叔抽空跟我谈过一次。
他说老冯家三子,冯老大读书读的好,考试也考的好,万人挤一根的独木桥,人家也是一路平趟,而立之年,就已经是上县县令,看似前途最广。
但实际上冯老三才是真真压箱底的宝贝。
要不是上次王恭厂一战,东城千户所损失惨重,实在是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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