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突发事故,全院大会只能被迫中止。
两位大爷尾随四合院众人围成一团,一旁远远观望。
“棒梗算是废了。”刘海中心情相当复杂,不止是这一地鸡毛,更为重要的是苏叶,“这小子......我能压住他吗?”
“唉!”
四周响彻成片哀叹声,倒不是同情,就是心情很淦啊。
“真惨啊。”
棒梗那样子女人见了别头,男人见了皱眉。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看来一百年估摸着都没法恢复那条腿吧。
场上众人没了声音,方才叫嚣最过厉害的许大茂都紧绷着嘴,太可怕了。
“啊!!”独留咆哮如雷的棒梗还在叫唤,身上脸上腿上,被血污掩盖的地方看不到一点好肉。
“孩子,我,我的孩子.....”秦淮如差点哭断气,可怜她红肿的脸刚有些消散,又惨遭如此打击,声音已是沙哑无比。
“你怎样了,你有没有事.....”
活像十万个为什么,秦淮如拖着身子爬到棒梗身边,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天杀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是怎么了啊!”贾张氏在无助的捶打地面,身子上下疯狂抽动,连带着心脏也是。
一家三口外加懵懂无知的小当槐花,恰似要用哭声组成一首悲情的交响。
“真死人了?”
院外路过的行人总是不一驻足,闻言摇摇头,心里为死人默哀。
等到哭的累了,喉头肿起大包,脸上再无一丝血气的秦淮如无声流泪,张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痛,痛,痛......”棒梗机械化的重复着同一个字,浑身血污,深入膝盖的石头怕有半指,不知怎么进去的,反正是刺破了骨头。
他脑袋枕着母亲臂弯,抬头看天,眼中透着唯有在死人身上才能看到的灰暗,“我不想死....”
棒梗没来由就发了疯,紧绷的身子终是有了一丝活力,手舞足蹈,如患帕金森般狂抖不止。
“不,不,不会的,乖孙,我的乖孙不会有事的!”贾张氏歇斯底里,跪行到乖孙身边,捧起他的脸紧紧贴着自己。
好似在感受他最后的温暖。
“呃......!!啊!!”一声停顿外加一声大吼,棒梗浑身抽搐,再难抵住那股伴随着恐惧的晕眩感,口鼻血液喷涌而出,脖子当场一歪。
“啊啊!!棒梗!!我的孩子!!!”同样的场面上一次见还是在儿子的葬礼上,贾张氏感受着他身体迅速传来的冰凉。
声声抽气如老牛喝水,血红眼珠大瞪着,身子不住往后砸到,砰一声扑在了地板上。
周围人不时发出惋惜,“唉,逝者安息,愿天堂没有苏叶!”
什么?
还没死啊?
刘海中上前一探,“两个都晕过去了,现在咋办。”
阎埠贵狂翻白眼,“还能咋办,送医院啊!”
“哦哦哦!你俩小子还看什么戏啊,送医院啊!”
刘光天指着自己满脸委屈,“为什么又是.......”
好吧,老爹的巴掌已经举了起来,迫于暴君淫威的俩小子只能憋屈承担大任。
闹剧总算半收场,始作俑者又恢复了那副平淡样子,“看我干嘛?怎么?想报公安啊?”
“那儿,那儿能啊!”刘海中移开目光擦了擦头上汗水,他是个聪明人,“小叶你别误会,就算公安来了这事儿也是你占理不是。”
“二大爷果然通透。”苏叶回以一笑,不打人的时候还是挺阳光的呀。
刘海中有心纠正他是一大爷,可一想到这杀神刚才那股凶气就蔫吧,算了,二大爷挺好。
“你们要是谁心里过不去,想报公安主持公道,我随时奉陪。”苏叶冷冷环顾一周,话是说给秦淮如听的,哦,还有傻柱这傻逼。
“哈哈,那儿能啊小叶!”
“瞧你说的,咱们不知道谁对谁错吗。”
“那可不,棒梗那是活该!”
今非昔比了不是,和苏叶对视的人都纷纷低下脑袋连连尬笑,惹不起啊。
“我就知道大家其实挺友善的。”苏叶笑了笑,至于友善这种词存当放屁,就是可惜花生还没嗑完戏就结束了。
差评!
呼~
“这小子终于走了。”阎埠贵大松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滋味真不好受。
大家见生旦净丑啥的都纷纷离场,也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兴趣。
唯有许大茂还叫嚣不停,拍马冲到秦淮如面前厉声怒吼,“没完呢,五十块钱必须赔!”
“王!”秦淮如才脱口一个字,一个战术后仰就晕死砸在地上。
许大茂更是生气,“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还钱!不还钱我弄死你!”
吵吵闹闹,好像这大院儿里的狗屁捯饬就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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