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洛阳来的公子哥要作诗，你们说他能做出什么样的诗？”
“估计就是随笔吧，在这青楼烟花之地，能做出什么好事？”
“反正南县这些所谓的文人才子，一到青楼都焉了，作出来的诗句，都是打油诗。”
“我也觉得，最近好几年都没听过什么好诗了。”
二楼雅间外面的客人，议论纷纷，都偏着头，看向了里面的苏牧。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已经送到了他的面前。
但是苏牧并没有作诗，而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纸张，面色还有些愠怒。
“这是什么纸？岂配本公子留下佳作。”
他质问着那名送笔墨纸砚上来的仆人：“你们紫烟楼就是拿这种纸来应付客人的吗？”
“冤枉啊，苏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纸了，不信我去给您找翠姐来。”
那仆人说完，就赶紧跑了出去。
很快，之前那名年轻老鸨就走了进来。
她就是翠姐，一旦青楼里出了事，也是她在负责。
“这位公子，消消气，听说您对我们这里的纸不满意？”
翠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错，你们这纸比外面路边摊卖的纸还差，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牧面上的怒气未消，也是一脸质问的看着她。
“啊！怎么可能，咱们紫烟楼的纸，可是整个南县最好的蔡候纸了。”
翠姐不敢置信，要是苏牧刚刚出手大方，她都得怀疑对方是来找茬的了。
一般书写用的蔡候纸，都是这种纸，她们紫烟楼用的纸确实也是品质最好的。
再说了，路边摊什么时候卖纸了？
“翠姐说的没错，紫烟楼的纸确实是整个南县最好的。”
“要是我记得没错，这些纸还是卫氏家族在南县的分家出产的。”
“他们家的纸品质都是上等，别说南县了，整个并州都找不出比这种更好的纸了。”
“这位洛阳来的公子哥，居然说比路边摊的纸还差，莫不是找茬？”
周围看戏的客人们，也觉得很奇怪，有些异样的看着雅间里的苏牧。
“哼，难不成你怀疑本公子故意找茬？”
苏牧无视周围的目光，冷哼了一声，主动说出了他们和翠姐心中的怀疑。
“没有，绝对没有，公子误会了。”
翠姐心里就算这么想的，表面也没有说出来。
这是一个职业老鸨的操守。
但她自然也不会让紫烟楼平白受辱，立刻反问道：“公子可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紫烟楼的纸比路边摊的还差？”
“哼，要是本公子拿出证据了怎么说？”
苏牧依然冷哼一声。
“要是公子真拿出证据了，奴家肯定代紫烟楼向您道歉，并且做主免了公子今日所有费用。”
翠姐熟练的回答道。
“说得本公子像是来白嫖的一样，本公子给不起钱吗？”
苏牧的表情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下，“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公子就拿出证据给你看。”
说着，他就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温润的细纸，摆在桌子上。
嗯，这就是白云村造的纸。
当苏牧掏出这张纸时，目地已经很明确。
没错，他就想要借着紫烟楼这个平台，让这纸出名！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铺垫。
他就是故意找紫烟楼的茬。
但找得也没毛病。
这纸确实比紫烟楼的蔡候纸好上太多了。
翠姐也只能捂着小嘴，一脸惊奇看着那温润如玉，洁白如霞的纸张，咽了咽口水说道：“公子，这是什么纸？”
“这就是我刚刚在路边摊买的，我听卖纸的人说，这叫白云纸。”
“只有这样的纸，才配我写下佳句。”
苏牧回了两句，然后就开始提笔写诗。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一边写，苏牧还一边念诗，故意让外面围着的客人们听见。
都说自古文人相轻，听到别人作诗，其余文人才子总要贬低两句，但是当苏牧念完，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跟着念了起来。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首诗是诗仙李白望见瀑布写的《望庐山瀑布》。
但是仔细品味，用来写青楼趣事，貌似也有内涵。
“苏公子，这首诗不错啊！”
“是啊，仔细品读，简直是涵意十足啊。”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苏公子绝对是青楼老手了。”
“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洛阳来的公子哥。”
“这首诗一出，恐怕紫烟楼的档次都要提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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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