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呢，我桌子呢，我锅碗瓢盆呢，你特么还我！”
路灯下，赵卫国隔着人群，跳起来嚷嚷。
高蕾蕾不甩他，开车扬长而去。
后边还跟了一辆吉普车，大人物坐在后排，轧钢厂各级领导挥手送别。
五辆大卡，紧随其后。
赵卫国向领导打听对方什么来头，领导就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
文艺晚会后，次日，腊月二十六。
轧钢厂上午发发工人福利，全厂春节放假。
赵卫国作为学徒工，只发了1斤肉票。
秦淮茹发了2斤肉票、2张工业券。
许大茂发了5斤肉票、5张工业券。
贰大爷是七级锻工，发了7斤肉票、7斤粮票、7张工业券。
壹大爷是八级钳工，发了8斤肉票、8斤粮票、8张工业券。
傻柱是食堂大厨，没发票券，扛了个猪头回来。
四合院各家各户喜气洋洋，准备置办年货过新年。
但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赵卫国家的电视机。
昨天回来太晚，大家都没见着。
叁大爷坐在赵卫国家门口，等了他一上午。
看到壹大爷贰大爷都放假回来，就询问赵卫国怎么没回来。
壹大爷说，看到赵卫国被于海棠和雨水接走了。
秦淮茹趴在赵卫国门缝里，想看看电视机长什么样。
棒梗甚至想撬门抱走，但被秦淮茹制止。
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前门大街。
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吆喝声此起彼伏。
“卖冰棍儿嘞～五分钱的冰棍儿嘞～”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嘞～”
何雨水扯扯赵卫国的衣袖，“我想吃冰棍儿！”
“大冬天吃冰棍儿，牙给你冰掉！”
于海棠拉住赵卫国，“我想吃冰糖葫芦！”
“牙给你酸掉！”何雨水还了一句。
“牙给你冰掉！”
“牙给你酸掉！”
“牙给你冰掉！”
“牙给你酸掉！”
两人吵个不停。
再看赵卫国，他已经左手一个冰糖葫芦，右手一个老冰棍，各自分别舔了一口。
两人看到后。
【来自于海棠的怨气值+13】
【来自何雨水的怨气值+13】
赵卫国：“都别撅嘴了，自己去拿，哥付过钱了。”
两人喜笑颜开。
于海棠边吃冰糖葫芦边说：“我说雨水同志，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在谈情说爱吗？”
“切，不害臊，于海棠，我这辈子非赵卫国不嫁，你死了那条心吧！”何雨水较劲儿。
“臭美，那你说，赵卫国喜欢我们谁多一点？”于海棠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了。”何雨水答。
“呵，自作多情，你怎么证明？”于海棠再问。
“你看，这是什么？”
何雨水掏出随身携带的冰墩墩，炫耀道：“这可是赵卫国送给我的，全城都买不到，独一份儿！”
于海棠吃醋，上前两步猛地拉住赵卫国，“赵卫国！你凭什么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也要！”
这一拉扯，赵卫国的冰棍儿掉在了地上。
赵卫国急忙蹲下捡起来吹了吹，见没人看到，又塞到了嘴巴，“啊？你说啥？”
“冰棍儿掉了，你还捡起来继续吃，你喜欢吃冰棍儿对不对？你更喜欢何雨水对不对？”
看到赵卫国捡冰棍，于海棠醋意大发：“那你们俩继续吃你们的冰棍儿吧，我讨厌你！”
说着，于海棠挤过人群掩面跑走。
“我擦，这都能扯上关系？”
赵卫国无语。
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都能给你整出花来。
何雨水颇为得意：“她啊，上学的时候就这样，被众星捧月惯了，受不了一丁点委屈。”
“她没事吧？人这么多别再走丢了。”赵卫国踮起脚尖喊了两声，“海棠！于海棠！棠哥！
“放心吧，这条街我们从小逛到大，走不丢。”
何雨水挽住赵卫国胳膊，“走，我们去买瓶汽水喝喝。”
于海棠委屈地跑了两条街，坐在桥边伤心抽泣。
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平时很少哭。
除非忍不住。
何雨水手里那个冰墩墩，就让她忍不住。
这么可爱的小熊猫，凭什么给何雨水不给我？
“海棠？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海棠抬头，“李副厂长？你也来逛街？难得呀？”
李副厂长略显不自然地回头看看。
他一个老男人，才没心思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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