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堂里的管事们顿时炸了。
“他俞禄何德何能,当此重任?”
“就是,一个小小管事,有什么资格和赖升并列?”
“排在前面可有好几个管家呢,哪里轮得到他?”
“肃静!”刘大一声大吼,众人顿时收声。
贾琏冷哼道:“你们搞清楚,我才是宁国府的主人,我说他行他就行,不行也行!”
俞禄本要上前拒绝,听了这话,知道推脱不得,只能躬身领命。
四周的管事们虽然不敢言语,但是目光中的嫉恨却是犹如实质,几乎要戳穿俞禄的身子。
“叮。坑了俞禄,获得奖励黑骑一个。”
嘶!
贾琏瞬间吸了冷气。
这丫的竟然是个太监!
他的目光盯过去,却见俞禄的下颌上飘着一撮黑须。
这…这是为何?
贾琏不禁心中生疑。
此时不及细想,贾琏摆了摆手,道:“尤氏和秦氏住处不变,我住在天香楼,都先退了吧,以后各司其职,不得怠慢。”
众管家奴仆听了一愣。
这就完了?
贪污了主家数万银钱,竟然一个也没打杀,连赶出府去的人都没有,除了赖升挨了顿揍,别人屁事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琏呵呵一笑:“怎么?我慈悲一点你们还不谢恩?非要我杀两个才好?”
众人这才恍然,慌忙跪地拜服,乱七八糟的高呼:
“谢谢二爷恩典。”
“谢二爷不杀之恩。”
“我们一定洗心革面,伺候好主子。”
这回的磕头倒有了不少真心实意。
这个主子真是好性情,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眼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银钱抬下去,有人不免又动了心思。
既然没什么惩罚,是不是还能再捞,大不了被发现交出去呗。
看着下面一颗颗低垂的头颅,贾琏心中冷笑。
为什么放他们?
当然是为了继续坑。
几万两银子算个屁,烧一锅酒就有了,士兵才是关键。
这一百多号人可是一百多根韭菜,坑一次怎么够,得让他们养大了继续坑,养一段坑一次,不坑得他们口吐白沫,上吊而死不罢休。
要是全部打杀或赶走,剩下的都老老实实,他还找谁去坑?
厅里人都走光,醉倒的焦大也被抬了出去,武夫们全部退出,守在外面,宁安堂内就连只剩下尤氏和秦氏。
亲眼看到贾琏的手段,往日里嚣张得连珍大老爷都掌控不了的赖升被坑的体无完肤,尤氏更加胆战心惊。
她定了定心神,起身盈盈一拜。
“二爷果然不凡,轻轻松松就把宁国府翻了个天,从今以后,这宁国府就是二爷您的了。”
她这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伏低做小,求贾琏饶她一命。
一边说着,还一边给秦可卿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表态。
秦可卿哪里不知道尤氏的意思,更何况她早就心有所属,当即也跟着一拜,俏生生道:“以后我们都听二爷的。”
她声音清脆娇嫩,如同银铃,听得贾琏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赶紧咳嗽一声,“秦氏还住原来的院子,贾蓉和贾蔷已经被关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安排几个武夫给你充作守卫。”
秦可卿忍不住撇了他一眼。
贾蓉和贾蔷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贾珍不行了,整个宁国府还有谁会打她的主意?
恐怕只有贾琏你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贾琏这么着紧她,秦可卿也很开心,朝着贾琏眨了眨眼,先退了下去。
她心思聪慧,能看出尤氏有话要和贾琏单独说。
对于尤氏和贾琏的关系,她从没有疑心过,毕竟是嫂子和小叔,怎么可能有事呢?
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侄媳妇能行,嫂子就不行了?
厅里就剩下贾琏和尤氏。
贾琏面色渐渐变冷,坐回了椅子上。
他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尤氏心惊胆战的看着四周,生怕突然跑出来一个武夫,让她非正常死亡。
“尤氏,你可知罪?”
贾琏冷哼一声,吓得尤氏腿都软了。
她顺势一扑,抱住了贾琏的小腿。
“二爷,饶命啊。”
这个尤氏可不是普通人物,她知道对付贾琏这样的枭雄,光哭没用,必须得表现出自己的用处。
没有用,还怎么求人留命?
“二爷,是我糊涂,我不该给珍老爷下药,害得他性命不保,但现在宁国府不能没有我。一个出事还是偶然,若是两个都出事,那可就容易惹人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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