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饭很快就上来,快到晚饭点了,酒楼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点叉烧的人不少,听说老板乐哥要叉烧饭,厨房大师傅就直接把一份已经做好的叉烧饭先上给老板包间。
顾正义真的像很饿没吃饱一样,狼吞虎咽,边吃边竖起大拇指,“正啊!”
差点噎到。
林怀乐笑了笑,亲自拿起一个青花瓷的茶壶,走到顾正义面前,把他面前的空茶杯倒满。
既然,林怀乐把话说开了,顾正义也不藏着掖着,拿起茶杯顺了一口水,直接把话说开。
“乐少,我不碰粉的!
你也知道我老大大航哥和老顶同叔的事啦。
他们现在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各位叔父大哥,比我清楚!
现在你让我碰?想我死啊!我不做的!”
“喂!A货义,出来混是这样的!”火牛仰着脑袋,叼着烟,大声叫嚷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脚阎王殿!一脚差人馆!你这么怕死不如不要出来混,去靠公务员了,旱涝保收还有住房补贴啊,老了还有年金领!你不散!就把铜锣湾让出来!我来啦!对不对!”
“哈哈哈哈!”
在场的大佬们都笑了起来,串爆笑的格外灿烂。
看着他们笑,顾正义没有恼,反而跟着笑,笑的比他们还灿烂。
不过笑着笑着突然就抓起茶杯,毫无征兆的“砰”的一声砸在火牛边上的柱子上。
茶水飞溅,带着余温的茶水掺杂破碎的瓷片甭了火牛一脸,算他运气好,没有被瓷片破相。
“含家产!A货义!你咩意思!”
出来混的有几个好脾气,火牛愣神片刻,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上的水渍,回过神一把冲上来,还好被理他最近的大头拦住。
不过他依然不肯罢休,想要挣脱大头的束缚,嘴里愤怒的叫嚣着。
“扑街啊!我斩死你啊!”
顾正义擦了擦嘴,掸了掸西服上不小心被溅上的水珠,毫不在意,把擦嘴和擦水的纸巾扔在火牛跟前。
“火牛哥!出来混是这样啊,难免有意外。
今天斩别人,明天被别人斩。
一杯茶而已,火牛哥火气这么大干嘛?
叫的我耳鸣啊!
不如不要做古惑仔喽,去做男高音,每天啊啊啊啊啊的,还有人给你鼓掌啊!”
说完,顾正义绷着脸扫了一圈周围,所有人的反应都净收眼底,继续道:
“乐哥,你今天找我来是和我商量还是通知我?
要说商量?我看也不像啊,连白纸扇,和草鞋都给我配好了。
飞机哥人才来的,这种人才,你让他给我做草鞋?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飞机哥啊!”
顾正义嘴上不停,眼睛很仔细的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继续说道:“要说通知我,对不起!我对扎职红棍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啊。
我十五岁入和联胜,一直到混了七八年,字头每次晒马斩人有我的份,每次我都冲在最前面。
搵钱扣女分地盘就没碰到过,我那个蛋散大佬大航哥啊,帮他做事被差人拉啊。
几万块保释费都不舍得出,让我们在里面蹲够十天才放出来。
放出来之后每人分给几百块!
老子去钵兰街卖屁股一天都不止几百块啊!”
顾正义说起这一段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明明只是记忆中的事情,那种感觉却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绕着桌子走,慢慢走到每个大哥背后,最后靠在窗口的位置,食了一根烟继续说道:
“好在总算我死鬼老豆保佑,这两年做点小生意,搵点小钱!带着下面的小的混口饭吃。
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字头的地方,该做的我都做了。
社团的事情呢,我不太感兴趣,我只想做生意赚钱。
你们想在铜锣湾开香堂,我没意见!
怎么说和联胜的海底上也有我的名字,每个月该交给字头的规费,我都会按时交。
至于扎职红棍的事情,我就算了,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十年前我一定摆席庆祝啊,现在算了,我不太中意了。
不过我堂哥火豹可以,他最中意出风头了!至于白纸扇,草鞋,这些就算了,乐哥你五个干儿子,一下在我身边放两个,我夜里睡觉惊啊!”
吉米仔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里zippo的额打火机,听到顾正义说自己只想赚钱的时候,眼睛一亮,抬起头看向顾正义。
“乐哥,话呢我已经说完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没别的事,我先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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