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太阳西斜,裴行天和王平安巡视完东二街,眼看时辰差不多,准备回清水衙门点卯,这一日的工作便结束了。
天边晚霞如火,映照这东二街都披上了层温暖橘色。
一胖一瘦,两个小衙役漫步街中,往来行人如织,街边摊贩也都开始收摊,一派祥和安静的景象。
裴行天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话说展红绫这些日子倒没出什么幺蛾子,不知是开窍了还是那公孙兰教育的结果,想想展红绫的所作所为,怕还是后者居多。
回到了清水衙门,交了腰刀腰牌,点完卯。
王平安嘿笑着凑上来,“阿天,天色还早,要不然喝一杯再回去,阿兰买了批新酒,味道比青花汾还好。”
“算了吧,我怕遇到展红绫。”裴行天借口推辞道,这么好的天色,不修炼可惜了。
不过展红绫这几日和公孙大娘确实交往甚密,裴行天都怀疑展红绫被忽悠进了红鞋子。
一提展红绫,王平安也忍不住感慨,“展捕头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是胸怀之宽广,怕是一般男儿都比不了,你阿爷那事儿展捕头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怕什么?”
“我怕尴尬。”裴行天撇嘴,她展红绫胸是不小,可是胸怀只能说呵呵,若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换作一般人,怕是父子俩现在都得吃土去。
“阿天,你得体谅你阿爷,你这个年纪不娶妻,难怪你阿爷心急,赶紧找个媳妇吧”王平安劝道。
裴行天翻了白眼,“我倒是也想找呢,哪找去,没有合适的?”
“阿天,你看阿兰如何?”王平安“嘿嘿”笑道。
“你看看京城现在多少公子哥,盯着这块肥肉?”裴行天摇头。
公孙大娘这几日算是艳名远播,怕是现在酒馆门口还挤着人,若不是有展红绫镇场子,怕东二街从此不得安宁。
王平安不屑道:“阿兰怎能看上那些人。”
裴行天好笑道:“那能看上你?”
谁知王平安自得一笑,“我与阿兰交心的好友,去酒馆不用排队不说,阿兰还给我留了专座,每次只有我谈天说笑,对旁人从来不假辞色。
阿天,你若有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若不是我早早成亲,这种好事儿即便是兄弟,我也不让。”
裴行天心里暗叹,公孙兰到底给灌了多少迷魂药,这胖子估计把他底裤穿什么颜色都给公孙兰交代了吧,“你纳她做小吧,我祝你幸福。”
“阿天,怎么油盐不进呐。”王平安不满道。
裴行天晚上要修炼,哪有闲工夫跟着扯淡去,跟着王平安掰扯了几句,王平安见裴行天打定主意不去,也便罢了手。
裴行天回到家中,先烧水做饭,六扇门下班比清水衙门晚些,不过会儿,裴久如回到家中,竟一脸喜色,“儿子,好消息啊。”
“好从何来?”裴行天疑惑道。
“金九龄几日不见踪影,已经引起门里重视。”裴久如笑道。
“这算好事?”
“儿子,且听为父慢慢道来,金九龄那晚回京城是干嘛,是为了擒拿楚留香啊,且从金府追击出来,楚留香没了踪影,他们这些捕头分散查找,然后金九龄就失踪了,你若是旁人,会怎么想?”
“金九龄失踪肯定和楚留香脱不了干系。”
裴久如一拍大腿,“对头,最妙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楚留香这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爹,你干嘛去?”
“给你金叔上柱香。”
裴行天无语,心情却有点郁闷,当然不是为楚留香郁闷,他巴不得楚留香来背这口锅,可惜的是,他杀金九龄的时候,楚留香和公孙大娘同在清水衙门的大牢里,这怕是个隐患,现在弄死公孙大娘,自然一了百了,可这几天公孙大娘还是出了力的,他下不去手了。
“算了,金九龄武功这么高,说不定他们以为金九龄还在追捕楚留香呢。”
……
“金兄,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这话的人,鬓角如漆,眉眼灵动,留着两撇八字胡,跟长了四条眉毛一样,不是陆小凤是哪个。
七日之前,他与金九龄在洪城查绣花大盗的案子,可金九龄为抓楚留香要回趟京城,说好四天时间,便是抓不住楚留香,也会连夜赶回,金九龄久久不归,陆小凤只能来京城寻他了。
“金捕头武功比你想象的还要高。”追命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陆小凤歪头看去。
“京城之中武功能胜过金捕头的屈指可数,除非他主动求死,否则没人能无声无息中杀死他。”追命淡淡说道。
陆小凤叹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知道,金兄对我说四天之内必回,他哪怕还有一口气在,也会回来,现在已经七天了。”
“你认为是绣花大盗而非楚留香?”追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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