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天眼神如炬,气势如虹,环视四周,众人不敢直视。
段天涯手中的刀微微颤抖,几乎握拿不住,心中信念几欲崩塌。
诸葛正我微微叹息,原先只当裴行天嗜杀,今日闻听一言,才知此子心性如此高超。
其余众人,皆是心中涌起种种复杂情绪。
王平安哭的泪流满面,公孙大娘在旁擦拭,心中涌起阵阵悸动。
却看那老黄却已泣不成声,心中悲苦谁能知,想起昨夜种种,若不是裴行天,只怕自己就撞死石阶之上。
只有曹正淳心中复杂至极,这裴行天亲口承认杀了朱无视,心中既是快意,又是烦闷,朱无视即便再不是,那也是皇室中人,若是不惩处裴行天,怕是皇室颜面尽无,可若是惩处……这如何惩处,实在是叫人头大。
却听远处传来女声,“天涯,一刀,我将那第四人寻来了,他可证明,昨夜是裴行天对王爷行凶。”
众人眼神复杂看去,不是护龙山庄上官海棠是哪个,几匹健骑,绑着一人,呼啸而来。
上官海棠得到消息,曹正淳竟率了三千御林军,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那曹老狗要保那裴行天,直接下令护龙山庄全部密探,抓紧寻人,却真正探得一秘闻,今日清晨时,有龅牙长脸拿着盒子送往曹正淳府上。
那盒子大小,正好装人头!
依着那密探描述,却正正将那龅牙长脸之人堵在了京城门口,如此才焦急赶来,上官海棠也不曾想事情竟如此顺利,似是铁胆王爷冥冥之中在保佑一般。
上官海棠抓起马长明飞身上房,直接将那马长明扔在脚边。
马长明哭丧着脸,这两日算是到了血霉,放眼看去,京城各位大佬尽皆在此,杀了那朱无视,今日怕是活命不成了。
“好叫各位知道,这人便是目睹裴行天行凶的目击者。”说话便踹了马长明一脚,此时心中恨极,若不是马长明还有用,只怕现在都有心活剐了这人,“将你所知,全部讲出来!”
马长明疼的嗷叫了声,哀叹了口气,“昨夜就是那人将两招将王爷杀死……我在场目睹了全城,那叶孤城却没有出手相助,他让我将人头送到了……曹正淳府上。”此言不尽不实,确实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曹正淳勃然色变,“你胡说什么?”心中对马长明愤恨至极,却又想裴行天怎会如此大意,如此隐秘的事情竟叫个窝囊废来干,还不如杀了灭口。
上官海棠大声呵斥道:“曹老狗,今日你还有何好说,伙同裴行天谋害王爷,你这是谋反大罪。天涯,一刀,将此恶贼擒杀……你们为何是这副表情?”
段天涯嘴唇轻抖,“裴行天已经承认谋害了王爷。”
“既已承认,为何不杀了他?”上官海棠疑问道。
“我……不知该如何说,啊。”段天涯痛苦道。
上官海棠怒道:“我算是看错你了,你竟然是这种人。”却以为段天涯变节。
环视四周,眼中尽皆是冷淡脸庞,上官海棠悲笑一声,直接将马长明抓将起来,“若是今日护龙山庄不能杀这恶贼,我也要将恶人行迹公布于众,天下间莫不是还有正义之士!
说,将你所知全讲出来,若有一丝遗漏,我现在将你碎尸当场!”
马长明吃痛,眼光却看向裴行天,这人两招杀那朱无视,武功超绝至极,得罪了他活不了命,他又亲手杀了朱无视,护龙山庄也饶不了他。
今日看,怎么都是个死字写在额头,躲也躲不过了,心下一横,直接冲着裴行天喊道:“恩公,却是小人办事不周,误了大事,我也是瞎了一双狗眼,怎会想依附朱无视这种人啊!”
“你到现在还在胡说,真当我不敢活剐了你?”上官海棠厉声道,说着扭动马长明胳膊,直接似要折断一般。
“说说说,我说还不行嘛,就是昨夜,王爷和那叶孤城在护龙山庄后山上,督促小人练轻功,却是我练的不好,王爷便要将小人脖子扭断,小人也不想王爷如此心狠手辣,与往常和蔼可敬的面容全然不同,小人当时惶恐至极,竟尿了裤子……”马长明语速极快,却离题了万里。
“胡言乱语,说那裴行天!”上官海棠激怒道,又加了把力。
“对对对,裴行天就是在此时杀到,飞天一掌,竟将王爷击出五步开外,王爷当时就吐了血,我当时脑袋就懵了,这人是谁,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一掌之下就将王爷击退,却听王爷喊了句‘这人就是裴行天,叶孤城你还不出手’,谁知那叶孤城竟如木头人一般,根本不搭理。
王爷却是叫那裴行天万事好商量,裴行天不管不顾直接五指张开,五道指力就将王爷击败……然后取了王爷人头,交与小人,让小人去找曹公公。”
马长明一段话,快速至极,却又口齿清晰,字字入耳。
“此事却已然清楚。”上官海棠冲着裴行天冷声道,“便还有什么话好说?”
裴行天却面色古怪,没搭理上官海棠,对着马长明问道:“你说过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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