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雪见本来昏睡着的傅清婉疼的满地打滚,打了个秀气的哈气,停了停,正当傅清婉缓了口气的时候,那铃声像魔音一般再次穿入她耳中。
一旁的男侍们见此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圣女喜怒无常,今日这姑娘的下场就是往日被厌倦的男侍都没这样痛苦过,看来圣女是当真厌恶此人了,众人这般想着越发伺候的不敢怠慢。
【清婉,凝心屏息,不要想那个蛊在你的身体里。】
傅清婉疼的已经恨不得原地死去的时候,脑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这声音熟悉的就像梦中流萤。
“谁……”
【是娘亲,孩子先不要说话,思绪全部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什么都不要想,她现在除了疼确实什么都未想啊。
娘亲……原来那不是梦吗,但还未来得及深思,台阶上的云木雪扯着嘴角开心的再次用力晃着铃铛,傅清婉余光看着那张脸宛如噩梦。
【跟娘念:望我独神,心神合一,万变不惊,无为无我。】
傅清婉:“……”
此刻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且心思也无法集中,就连刚刚流萤说的那句她都没听清楚还念什么。
“我没……听清,啊……疼……”
【望我独神,心神合一,万变不惊,无为无我。】
“望…我…独神,心神……合一,万变不……惊,无为——无我!”
流萤一直在傅清婉的脑海中重复,傅清婉一边被云木雪折磨的不行,一边又被她吵得脑仁疼,但是很显然她此刻更信脑海中这个娘亲的话,开始强迫自己断断续续重复。
【不要停,念!】脑海中的流萤还在不停的催着傅清婉念。
随着傅清婉念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熟,越来越快,渐渐的她竟感觉到胸口处没有那般疼了,只是额头胎记处却越来越烫。
“为什么……我的头好烫……”
远处的云木雪见傅清婉抱着头,以为她还在痛苦中,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却未注意到那额头处的红色胎记正发着淡淡的金光逐渐溃散。
【娘正在给你解封印,孩子,娘眼下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做了圣女往后的路得自己走了,万年孤独,漫漫人生,希望你不要怪娘,娘只是想你好好活着。】
“做圣女……我不怪您,只是……啊!疼!”
傅清婉现在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但是身体的变化她却能真真实实感受到,尤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迅速穿过经脉,流动的冲击感让她以为自己的身体快要炸了一般,疼的不比先前云木雪对她所做的事少一点。
“圣女,您看她怎么了……”
有男侍指着浑身开始发着金光的傅清婉惊吓不已,而只回头吃了个葡萄的云木雪再转头也是愣住,这是什么鬼东西?
“保护圣女!”有机灵男侍挡到了云木雪跟前想要立功,却被云木雪一把推开。
“让开!”
云木雪想要走上前一看,却被越发刺眼的金光晃了眼睛,抬手遮住光线。
而此时趴在地上的傅清婉已经疼的蜷成了一团但又很快舒展开四肢,但却怎么做都无法缓解身上的疼痛,额间的汗像水一样早已浸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我好痛啊……”
“好痛……”
【孩子别怕,封印解除,你整个人都要经历三七二十一次血脉觉醒的冲击,忍一忍很快你就会脱胎换骨成为圣女了。】
傅清婉再一次无语,她怎么感觉她娘亲像那街头上的游云半仙,在忽悠她呢。
她这是真的在血脉觉醒吗,还脱胎换骨,那云木雪看着她这样会不会在她中途觉醒的时候剁了她啊。
此时的云木雪也是好奇傅清婉怎么了,看了看手腕上的铃铛,她只是控制了一下蛊虫折磨了一下人而已,怎么还给人整的变异了呢?
皱着眉头,她决定静观其变,随即躺到了搬来的椅子上晃悠悠的不时看两眼,仿佛在看什么杂耍一般。
而此时圣女宫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五个端庄严肃的老头老婆婆,头聚在一起严肃不已。
“你们都感应到了?”一个穿着青衣,白眉毛拖下来的老头一脸郑重。
“何止感应,你看那金光!”穿着紫衣的婆婆伸手指了指宫内迸发出来的金光。
“我们快去,圣女归位,不容有误。”一个白胡子很长的老头捻了捻胡须,抬腿就要往内走。
剩下的稍微年轻的两个老头,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抬腿跟了上去。
“这圣女宫我是一次都不想来,修的那么远那么长,走个老半天,到那要做啥都给忘了。”白胡子老头健步如飞,但是语气却颇有怨念。
“是啊,是啊,都一把年纪了,走那么远哪能啊!”
几人絮絮叨叨,马不停蹄。
……
院内傅清婉已经疼的麻木了,躺在地上不时的抽搐两下,身上的金光却一点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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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