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初见就注定了今日的相互怨恨,相互折磨,我宁愿我们不曾初见。
“雨蝶;你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我曾经亏欠你的银两我会派人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陈文钊一脸的漠然,完全不像在面对一个曾经自己发誓要相爱一生的人,此刻她必须表现出无情的一面来,不管雨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自己都要冷酷无情下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保住和晚晴的婚姻,一切的轨迹才不会错乱,自己一旦对雨蝶留情,那么她也许将会是自己一生的牵绊,自己一切都来得那么不容易,绝对不能够因为一时的心软,被这儿女私情所牵绊。
夏雨蝶面对陈文钊的冷酷无情,然她却一滴泪也落不下来了,而心也突然不再疼痛了,痛的太深就会麻木了,也许自己的心此刻真的麻木了。
雨蝶冷冷的笑了几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文钊,她此刻对他是藐视的,“我来不是追讨银两的,我不稀罕那点儿银两,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给你的晚晴补身子用吧,你如果对我还有一点点的愧疚,那么就把解药给我。”雨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这一刻她真的私心了,她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冷如瑾和紫鹃的解药。
“什么解药?”陈文钊故作不知。
雨蝶冷冷道;“你不要在装蒜了,如瑾和紫鹃就是被你的管家在茶里下毒害的,陈文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中了状元不光成了大官儿,而且还成了一个小人,下毒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你也会使用了,那些圣贤书你都白读了我看,朝廷选你当状元真是瞎了眼,我想你的晚晴和你的岳父大人应该不知道你这张嘴脸吧,如果他们知道这温文儒雅的陈大人原来是一个抛妻弃子,而且背后下毒的小人,你认为他们还会向县长这样的对你吗?你认为你的前途还会一片光明吗?陈文钊;我鄙视你!我鄙视你,鄙视你!”
夏雨蝶的一番话就如同一把把带刺的尖刀一般,直接的插入了陈文钊的心,此刻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蓦然回首是夏金枝杀气腾腾的脸,向前看就是夏雨蝶那冰冷如霜的面,他不敢直面夏雨蝶,因为他心里有愧,他不能够完全确信雨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自己都不能够承认,故而他只能够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雨蝶;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的解药我没有,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该回去了,雨蝶;还是听我一句,找一个好人就嫁了吧,我请求你不要在来纠缠我了,我求求你。”那一个求字从一个七尺男儿的口中说出却也需要一份很大的勇气。此刻陈文钊什么都不怕,连背叛自己的爱情,不认自己的亲骨肉他都能够做的出来,别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陈文钊真的豁出去了。
夏雨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陈文钊的鼻子;“陈文钊你够狠,你够狠,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就答应从此不再纠缠你,从此你我天涯茫茫,情同陌路,你做你的高官,我回我的青楼,我们从此就井水不犯河水。”
“此话当真?”陈文钊似乎寻找到了一丝希望的阳光。
夏雨蝶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夏雨蝶虽然是一个女流,但也是说一是以,说下的话绝对不会反悔,把解药交出来。”雨蝶把手心张开。
陈文钊摇摇头;“我这儿没有解药,下毒的人是宁管家,而不是我,所以我是不会有解药的。”
“那好,三天之后的这个时辰我们在这儿交换,我会让我姨妈来拿解药,拿到了解药之后我们从此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你看如何?”夏雨蝶把手收了回来,一脸冷峻的问。
陈文钊点点头;“一言为定。”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相爱的两个人,而是相欠的两个人,债主与前者者的关系,突然之间他们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了。
“姨妈,放他走。”夏雨蝶见夏金枝横着宝剑拦住了陈文钊的去路。
夏金枝没有马上抽回宝剑;“雨蝶;我们真的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小子不成?这对你还有孩子太公平了,今天他不答应娶你我就杀了他。”夏金枝指着陈文钊的鼻子恶狠狠道。
夏雨蝶摇摇头;“姨妈;你忘记了我们来的目的了吗?我们就是要拿解药,我不会和上海我姐妹的人在一起的,再说他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我要了他做什么。”雨蝶的话有些无力。
夏金枝见雨蝶坚持,也只好说那随你吧,小子便宜你了,你如果敢耍花招就别怪老娘我对你们全家不客气,别忘了我夏金枝来自江湖,我可不怕你们官府那一套,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我和你的岳父宁国忠可是十好几年的老朋友了,有空我会亲自去丞相府拜望他的,也顺便看看他的老婆和女儿到底是何方妖孽。”夏金枝说着就把宝剑抽了回来,露出了几声爽朗的冷笑。
陈文钊逃也似的离开了巷口。
陈文钊走后,夏金枝来到了雨蝶身边;“雨蝶;你还好吗?”金枝的手搭在雨蝶的减半上,她以为雨蝶会同哭一场的,可是见雨蝶脸上没有一滴眼泪,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神采,故而金枝就更加的担心了,她到宁可让雨蝶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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