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就是抄家的负责人,自然很清楚这一次抄了多少钱财。
朱由检生气实在太正常了。
朱由检确实被气疯了。
光是阉党一部分官员,就抄了300万两银子,外加许多的古董字画,还有一些金银玉器。
还有两百万亩的田地。
这些财富的价值绝对不少于一千万两银子。
他的內帑才只有二十万两,这阉党居然就有这么多钱。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知道阉党贪污横行,但也没有想到,这么贪。
一千万两银子,这已经是现在大明税收的两倍了。
也就是说,这些钱大部分应该都是属于国库的。
“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们了”。
一千万两银子,哪怕是对于大明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可是两年的税收。
魏忠贤赶紧磕头道“老奴管教不严,还请陛下恕罪”。
朱由检没有说话。
拿起了骆养性的奏折。
看了一眼,因为之前已经有了魏忠贤的奏折了。
所以朱由检这一次倒是没有生气。
“二十万两,三十万亩土地,看来大明的官员也不是真的那么穷嘛”。
两个锦衣卫的指挥使便有这么多钱。
许显纯是外戚,朱由检不是很意外。
但田尔耕居然有五六万银子,田地宅院无数,金银玉器也价值五六万两银子。
让朱由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一点上,东林党虽然不堪大用,但其中贪污之人确实比起阉党少太多。
只是这帮人贪图得更大。
他们是为了背后的江南江南阶层输送了大量的利益。
不光是江南的东林党,朝廷还有山西为代表的晋党。
还有楚党,浙党之类。
整个朝廷都已经被这些地域瓜分了。
若是江南和山西这些地方能够收上税。
哪怕不加征,仅仅只是需要将他们本就该交上来的税收交上来。
每年大明的税收怎么都不可能少于五千万两银子。
何至于现在每年就收了可怜的五百多万两。
而且此时的大明对于资金的利用率实在太低了。
辽饷动辄数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的银子,若是正正经经的花出去了。
别说后金了,西域地区都给你打通了。
可惜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的辽饷真的用作军费,花到士兵手上的可能十不存一。
大多数早就被贪了。
辽东的士兵,连饭都吃不饱,靠着这些士兵去和后金打。
能不败吗?
而等到辽东士兵投降后金之后,有了足够的钱粮。
这些士兵战斗力直接飙升,甚至比后金军队都要猛得多。
所以朱由检现在其实很想整顿辽东军阀。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动作太大,会引发不可控的后果。
朱由检叹了口气。
“这大明,还真是从根上就烂了”。
“太多太多的危机了”。
此时的大明根本就不只有一个危机。
而是到处都是危机。
若是朱由检没有系统的话,单靠他自己来解决。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一个南北朝的出现。
毕竟他是人,不是神。
想到现在大明危机,朱由检不再生气了。
因为和那些危机相比,阉党的事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问题罢了。
骆养性低着头。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了,南镇抚司真的起来了。
以后他做事若是有半点失误,都会被南镇抚使告诉朱由检。
他其实尝试过接触朱子明。
但是被朱子明无视了。
他这才知道,朱子明对于朱由检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在处理田尔耕和许显纯的事情的时候,才做得非常干净利落。
否则他肯定会对这两位同僚的家人网开一面。
朱子明站在朱由检身后,一脸严肃。
朱由检揉了揉眉头。
“查抄到的脏银便入內帑,至于古董字画这些,拿到江南去买”。
“田地并入皇庄,宅院出售出售出去”。
“所有出售的银子,入內帑”。
朱由检很清楚,在他还没有清理掉朝廷的贪污腐败,将这些银子入国库,和放入群臣的口袋没有什么区别。
朱由检看了看王承恩道“王大伴,此时你去办,朕交给你几个会计,你只负责监管,具体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一直在一旁,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王承恩走了过来。
恭敬道“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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