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先不论,这边的‘天理之口’与巴尔的谈话。
在同一片星空之下——
这边珊瑚宫柰子所要面对的,是远远比巴尔更难以选择的决定。
或者说,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得选。
因为,身在珊瑚宫里面的是名为‘天理之手’的存在。
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便是‘消减’自己。
这些都是她通过预知提早知道的。
随着那道毫无任何情感可言的身躯降临在她身边之时。
她正呆在办公室里面办公中。
“你来了?”
她那张神圣的面孔缓缓抬了起来,那双充斥着绝望的瞳孔缓缓抬了起来,就像是和熟人打招呼一样,漠然的看着眼前白发的‘天理之手’。
“吾乃为天理之手”
“魔神奥罗巴斯,你碰触到了天理禁止触犯的领域之内。”
“为此,我将代表天理对你下达来自天理的审判——”
“即是你的死相。”
“我的死相?”听到这话,坐在对面,原本平和的仿佛不曾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珊瑚宫柰子,突然开口了。
“天理的审判?”
“呵——”
“她赤月也够资格。”
如果这个房间里面存在有其他人的话,看见珊瑚宫柰子的这幅神情一定会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副仿佛见惯了事态炎凉,与沧桑的悲悯的脸。
现在竟然充斥着愤怒。
因为珊瑚宫柰子竟然发怒了。
而“天理之手”在珊瑚宫柰子说话的同时漠然的将手掌缓缓变成了一副金色的光刃。
便要代行天理的意志。
“你既然可以代表天理的意志。”
“那你应该可以回答我。”
“我们那所谓的命运都是由天理一人缔造,编织的吗?”
“那我们所有行动,所衍生出来的真实,都是虚假的人为安排的吗?”
珊瑚宫柰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完全不亚于天理的威压。
在强大精神力的控制之下。
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在珊瑚宫柰子的威严下凝固了。
让身处在里面‘天理之手’动弹不得。
珊瑚宫柰子缓缓站起身来,那双柔软的手,强硬的抓住了动弹不得的‘天理之手’的下巴。
而其实,她也知道对面站着的“天理之手”。
是不会给她任何回答的。
他们仅仅只是天理意志的化现。
因为他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天理给他们下达的任务,是来杀自己的,仅此而已。
“呼——”
珊瑚宫柰子也知道自己即使再怎么追问下去。
结果也是一样的。
对方给不出任何她想要的答案。
于是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右手。
而随着她气势的减弱,房间里面的威压也随之减弱。
原本被压制着的天理使者也逐渐可以活动了起来。
“交给你了——”
继续呆在这里和它对话,也是浪费时间。
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她预测到的命运,并不是死在‘天理之手’的手下。
虽然她的一生都在受着命运摆布。
即使是人生最后的死亡,也不例外。
珊瑚宫柰子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可以动弹的‘天理之手’,便立刻跳了起来,手中的光刃便朝着珊瑚宫柰子的脖子上挥了过去。
“你的对手,是我。”
“天理代行者。”
房间的角落内,一道穿着黑色蓑笠的身影蹿了出来,紧接着一把白色的铁剑挡在了天理代行者与珊瑚宫柰子的中间。
“察觉到无关人士阻碍,天理意志的践行。”
“立刻开始清除。”
天理代行者金色的瞳孔一缩,紧接着就像是要锁定,眼前的蓑笠人一样,手中的光刃逐渐加长。
“也并不能算是无关人士吧!”
“我们之间,可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说这话的时候,只见那‘蓑笠’人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惋惜的说道。
紧接着她缓缓取下了头顶上一直扣着的那蓑笠。
“你总是这么说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天理之手——”
蓑笠之下,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金色的瞳孔似喜似嗔,精致的面孔仿佛不沾染尘世的一点芜杂。
第一眼望上去,只觉得她普通的长相又偏偏带着一丝遮掩不住的神韵。
而等第二眼望过去,越觉得她的五官耐看。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