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部司马在东汉的官职体系之内已经不是什么小官了,换算下来有点类似于独立团或独立营。
这职位基本可以对标县长甚至是县令了,如严颜所镇守的江州城因为地理位置太过重要,又是益州最强水师,对标之下比之寻常的千石县令都还要稍大一些。
所谓别部,就是独领一军的意思么,平日里都是自己当老大惯了的,自然也自有一套打法,今日甘宁这事儿,在严颜看来着实是哪哪都透着诡异,这让他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别部司马这个官终究还是中层将领的一部分,而人家赵韪的官职是中郎将。
而且人家是中郎将,是因为在当前汉室朝廷的余威犹在的体制之下,不可能像后三国一样遍地将军不要钱的乱封,中郎将已经是益州能拿的出手的最高官职。
按理来说,作为巴郡人的严颜怎么算,都应该与这同为巴郡人,作为益州本地派的代表的赵韪是穿一条裤子的,无论是从官职大小还是从政治立场来说,面对赵韪的军令应该是没有他拒绝的余地的。
‘哎~,真是烦啊,这些个所谓的名士明明没打过什么仗,缺乏经验,却能身居高位,吾等武夫,却只能处处受制。’
想了想,严颜的心中颇有一些坚定,却是下令道:“打我旗语,全军……加速,但一定要注意保持阵型,保持船只紧凑,莫要让甘宁钻了空子。”
正说话间,却听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极其响亮的擂鼓之声,惊得严颜大骇,连忙回头道:“谁在擂鼓!谁在擂鼓?!”
“司马,鼓声是从中军传出来的,是……哎~”
“司马!司马不好了,后队发生碰撞,庞乐庞司马已经命令其麾下将士们开始撞击咱们的前军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抗命?还是干脆调头杀向中军?哎~”
转过头再看,自家的船队的阵型也已经被这鼓声给扰得一片混乱,毕竟军鼓一响,就是放弃指挥,全军出击的意思。
军鼓和旗语所传达的意思不一样,听谁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一支军队最忌讳的就是有两个大脑指挥的战术不一样,严颜无奈,只好命人更改了旗语,同时也开始下令全军出击。
而甘宁听到了敌军的鼓声之后不慌反喜,继续命令全军后退,各自做好战术准备,而益州水师果然,也在全军出击之后渐渐的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船间距。
有些船只提速快一些,有些船只提速慢一些,速度一快,自然就不可能再排成横向的,密集的阵型,而这,就是甘宁一直在等待着的机会。
“打旗语,退,再退,满帆后退。”
“喏。”
另一边。
“严司马你看,甘宁的阵型乱了,他急了,他也满帆了,他们散开了!”
严颜见状面上依然没有欢喜之色,反而凝重地道:“没乱,相反恐怕这样的阵型是早有演练,故意而为之,你看,这阵型散得这么开,他们却没有发生撞击,根本就不慌乱。”
“此举,大违水战常理啊,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道,既然战鼓已经敲响,再想这些,已是无用,什么阵型,战术,此时都已经用不着了,无非是奋勇向前,拼死一战而已了。”
说罢,严颜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铠甲,手持长弓,跪坐于船头之上,时刻准备着出手,宛如一只踞在石头上的猛虎。
甘宁的船队在益州军的下游位置,大家的船只都差不多,甘宁的好一些,但也没有质的差别,加上他们一直是倒着走没有挑头,是一定会被追上的。
如此,伴着了隆隆的鼓点之声,两军之间的距离也是变得越来越近,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鼓点与心跳渐渐的同频,两军的将士全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些心急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弯弓搭箭,相互试探了。
“差不多是时候了。”
甘宁见状站起,高高地站立在船头,下令道:“按照事先定好的战术,开始吧,为敌人跳上一曲漂亮的舞蹈。”
说罢大手一挥,亲兵会意之下旌旗连连舞动,而甘宁自己的首船却是猛地一转船帆,呜呜的风声瞬间兜满,强劲的动能先是让船只猛得一顿,而后又迅速顺风逆水的朝益州军的船阵缝隙中穿插而入。小說中文網
“益州的乡亲父老们,吾,便是临江县的甘宁甘兴霸!刘焉刘璋父子入蜀以来,重用东洲派,打压我益州本地人,他们一直都在骑着我们头上拉屎,尔等要助纣为虐,提刘璋和那些外地人,欺压我这个同郡儿郎么?!”
小步舞战术第一步:当军队被敌人包围时,尽量由另外一支军队对敌军进行反包围,如果两军相遇没有反包围的条件,便主动扔出一支诱饵自投罗网进入敌军的包围圈。
通常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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