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
司寇大人,明堂。
明堂如同一个笑面佛,圆鼓鼓的身躯,圆溜溜的脑袋,圆圆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戾气。
司寇乃是掌管刑律的最大官员,当然贵族并不在其约束范围之内。
秦花朝跪在府衙大堂中间,两旁是腰跨利刃的武士,个个威严如怒目金刚。
跪在秦花朝一旁的并非别人,而是张苏。
明堂司寇在打量了许久秦花朝,看着被这架势吓得浑身发抖的瘦弱少年,他的心中泛起嘀咕。
明堂司寇指着秦花朝,眼睛却放在张苏的身上:“你说这小子是匪盗?”
张苏声音洪亮:“正是如此,小人……”
接下来便是张苏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将秦花朝如何殴打自己,还有自己回家之后家中闯入匪盗将自己家人也一通殴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只是他避开了秦花朝为何要如此殴打自己的原因。
明堂司寇听完之后,没有任何动容,只是缓慢的扭头望向秦花朝:“小子,他说的可是实话?”
秦花朝哇一声大哭起来:“冤枉呀!大人冤枉呀!”
明堂司寇听得非常不耐其烦,将惊堂木一摔。
啪!
“安静!”明堂呵斥道:“叫唤什么?本官还未给你定罪,还不到瞎叫唤的时候。还有你有什么要反驳的话,现在大可说出来,只要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本官自会定夺。”
秦花朝一边抽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大人,小人从未见过这位郎君,不止为何小人便成了这位郎君嘴里的匪盗,小人实在是冤枉,小人正打算伺候主人出行,结果就被抓来,小人真不知道如何说出个所以然呀!”
明堂点了点头:“你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么张苏你为何平白无故冤枉他人呢?”
张苏声音十分洪亮:“大人,小人从未冤枉过此人。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小人,在那酒楼之中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这一切的。”
明堂道:“看来你是有人证呀!”
秦花朝又一次大哭起来:“大人!小人冤枉呀!”
明堂表现出一副厌恶的样子:“你有话直说,不要一个劲的喊冤。”
秦花朝指了指张苏:“这位郎君一看便是有钱人家,家里遇上匪盗的心情,小人是理解的。如果小人得罪了这位郎君,小人这就给你赔不是。”
明堂怒火就要上来:“你不是冤枉吗?扯这些没用的作甚?赶快说你为何冤枉?”
秦花朝道:“这位郎君一看便是有钱人,要想花费些钱财冤枉小人实在是容易,况且这位郎君刚才所说的酒楼乃是常去之地,说不定不用收买,便会直接站在这位郎君这一边,这所谓人证只会对小人不利呀!”
明堂点头:“仅凭几句话就让本官相信张苏的人证不靠谱?你这话似乎并无说服力呀!”
秦花朝继续说道:“小人也有人证来证明小人一直跟在主人身边,只不过这些人证乃是与小人一起伺候主人的下人,当然还有主人也可证明小人无错。”
张苏一股怒火就上来:“你那是什么人证?都是跟你同流合污的党羽!”
秦花朝不理会,然而将头望向明堂:“大人,小人要说的道理与这位郎君所说的道理一样!”
张苏并没有理会,反而继续说道:“我还有其他证人。”
明堂问:“还有何人呢?”
张苏道:“小人被这匪盗殴打之时,幸好周围的差官前来吓跑了这个匪盗,小人这才得救。”
明堂问:“所以说,当时救下你的差官也是人证了?”
张苏道:“不错。”
明堂也不废话,大吼一声:“传人证!”
话音刚刚落下,便有几个五大三粗,装备精良的兵卒走了进来。
这一切其实早有计划,张苏其实也没有想过要找什么当时的路人来当人证,他认为最有说服力的人证就是这几位差官。
当然事先,张苏并未与这些差官通报消息,而是在举报秦花朝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明堂。
张苏将银钱都用来打点明堂,这里也只有明堂能够给秦花朝定罪。
同时张苏也非常确定,当时这些差官是看见过秦花朝的相貌。在明堂面前,这些差官是不会说假话的,也就没有将重金花在这些人身上,大不了时候给几个赏钱。
而这正是张苏的大意之处。
极为差官进来之后先是给明堂行礼,然后明堂便让差官来指认秦花朝。
差官看着唯唯诺诺的秦花朝,都连连摇头。
明堂立刻伸长脖子问:“可看出了什么?”
差官摇头:“回禀司寇大人,下官当时并未看清那贼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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