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儿伸手捂住脸,一副要哭的样子,但听她说的话,可与她的态度全然相反。
“祖母说的对,爹爹福薄,年纪轻轻就早亡,只留下祖父,祖母和敏儿。但爹爹享受了咱家的荣华富贵,死得安详,就连那场葬礼,也是风风光光,羡煞旁人。现在小叔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咱们就是有心想要给小叔大办一场,也是有心无力啊……何况我们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还要流放千里,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又怎能给小叔办场葬礼呢?”
“我的儿,你这么懂事……委屈你了……你受苦了……”秦芳雅情到深处,抱着萧敏儿就哭,两人以泪洗面。
这边一片喧腾,但看押的官差却丝毫不讲情面,他看着日头东升,火辣辣地太阳预示着今天的天气晴朗。
“快点,赶路了!”官差走进,他们一身衙役服装,头上带着高高的帽子,一手拿着长长的鞭子,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官爷,可否再宽限些时辰……”萧心柔扶着刘芸冰,小心翼翼地开口。
“家父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恐……官爷可否再给一些时间?”
萧心柔期盼地看着官差。
官差看着痛苦的萧天誉,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刘芸冰,犹豫的说了一句:“这种事情我等也做不了主,且去问问捕快大人吧。”
萧心柔将昏过去的刘芸冰递给竹子,对着官差行了一礼:“谢官爷……”
他自告奋勇地一转身,快走几步离开人群,来到了捕快大人身边。
跟捕快一请示,捕快大人嫌恶地拒绝请求:“倘若每个犯人都这样,那押着他们流放千里,那还是受罚吗?不准!现在启程!”
那个好心的官差苦兮兮地告诉他们这个结果。
“不好意思,夫人,上头说了,传陛下旨意,你们要在两个月之内到达北古塔,北古塔在北方边境之地,路途遥远,时间紧迫,你们就忍忍吧。”
官差不忍看着她那双眼,避开她的视线说道。
此话一出,萧心柔也没有责怪他,毕竟这也是陛下的要求,她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
恰在此时,刚刚昏迷过去的刘芸冰,发出了“唔”的一声,萧心柔歉意地对着官差一福身,就急忙回到了刘芸冰身边。
刘芸冰已经睁开了眼,她悲怆地看着萧心柔,眼中充满了泪水。
“娘,陛下有旨……”萧心柔又将刚才官差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轻声说道,“弟弟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爹爹和娘亲这样的。”
萧心柔安慰刘芸冰,这边的倪书心则来到了跪在地上伤心的萧天誉身边。
“外公,地上凉,伤了您老人家的身子骨就更不好了,您还是起来吧。”倪书心伸手,慢慢将地上的萧天誉扶了起来。
“外公,当务之急是咱们要两个月之内,赶到北古塔,北古塔距离京城已是千里之遥,陛下还限期两个月之内赶到。咱们这明显是被刁难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请外公以家族为重。”倪书心扶住萧天誉开始劝慰道。
萧天誉听完倪书心的话后连连点头。
“我的儿,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舅舅是个没福气的,偏偏战死沙场,连个尸首都不能回来……”
萧天誉又带回了这个话题,这次他没等倪书心安慰,自己开口道:
“先不说他这个没福气的,路长道远,咱且走吧。你去看看外婆那里还好吗?”
“是。”倪书心开口应了一声。
倪书心一转身,来到了萧心柔身侧,只见萧心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倪书心心下明白。
“外公,咱可以走了。”
萧天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给官爷添麻烦了。现趁着日头不大,咱们快些赶路吧。”
官差同意地点了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从天牢到京城城门,一路上相顾无言。
且出京城,就听的萧敏儿一阵哀嚎:“停!停下来!”
一行人停下来,距离萧敏儿最近的官差恶狠狠地来到萧敏儿身边,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萧敏儿闻言,也没有顾忌他不好的态度,立刻娇蛮地说:“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此言既出,众官差皆是大笑。
萧敏儿不解,难不成自己说话有问题吗?
那个说话瓮声瓮气地官差说:“你当你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你可是要两个月之内赶到北古塔的囚犯!要是像你这样走一步歇一步的,你就是猴年马月也到不了北古塔啊!是不是啊,兄弟们!”
“老弟说的对!都是阶下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在这里还当自己是个大小姐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别说了,谁让人家曾经是千金大小姐,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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