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我在漆黑的山底苏醒过来。
左额头的伤口深可见骨,右腿骨折,一动就钻心的疼。
我不敢叫救护车,更不敢报警,而是忍着剧痛爬进了度假村的保安室里……
……
保安室里,我踩到了易拉罐。
灯亮起的瞬间,我心尖一颤,手中的钥匙串掉在地上。
哗啦一声。
保安大爷被吓醒,慌里慌张地摸着眼镜戴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钥匙串。
“你……那是我的钥匙,你谁啊……”
我腿一软,瘫倒在地,恐惧和疼痛激出了眼泪。
“我不是小偷。”
……
我刚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最无助的一天。
我额头右边,有块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依旧汩汩冒血。
右腿有轻微骨折,再轻微的动作,都是钻心的疼痛。
更别说,身上那随处可见的,或轻或重的擦伤。
保安大爷报了警,警察和镇卫生所的医生一起赶到。
医护人员检查后,警察开始讯问。
为什么要潜入保安室,偷保安的钥匙。
“因为……有人要杀我。”
市重案组的支援很快赶到。
我等了没一会,一个年轻警察推门而入。
居然是唐毅。
见到我,他明显一愣。
我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再次滑过滚烫的泪水。
“还能坚持吗?”
他的脸上带着困倦,但声音很温柔。
我点点头。
“那说说具体情况。”
“下午,我也记不清是几点……”
我告诉他,今天下午,我正在房间里休息,等着晚上和父母一起去吃烧烤。
有人溜进了我的房间,并打昏了我。
再醒来,我蜷缩在山崖底下的一个行李箱内,浑身是伤。
等我爬出来,已是凌晨。
我疼的走不动,就大喊救命,可喊了半天,一直没人来。
我就自己爬上了山崖,准备来找人帮忙。
我描述的时候,他只是低头记录,等我说完,他放下笔。
“下午,有人潜入房间打昏你,将你装进了行李箱推下山崖,你天黑才醒,然后跑到保安室找人帮忙,对吗?”
“嗯。”
我的声音微不可闻。
“玥玥,你要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
……
但当监控录像摆在我面前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撒谎了。
按照监控时间,我父母在下午四点一起离开酒店。
六点十五分,父亲独自回来。
经过监控时,他带着口罩和墨镜,还扣上了羽绒服的帽子。
不过,监控还是拍到了裸露在外的脸部。
二十分钟后,他再次经过监控离开酒店。
这次,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还有我,只是在监控里,我耷拉着脑袋,被他搀扶着。
从那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没人回来过。
这边我刚看完监控,那边现场采集已经结束。
基本情况与我描述相符,箱子外观也和监控里的一样。
整理完资料,唐毅看向我。
“玥玥,你知道袭击你的人是你父亲吧?”
事实摆在眼前。
再隐瞒已经没有用。
“我知道,我当时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床上,我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他在后面叫我,然后……我就脑袋一疼,昏了过去。”
我边说边哭。
汹涌的眼泪表明,我依旧很难相信我爸袭击我的事实。
“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没叫救命,我拼着命地来保安室,是想拿到监控室的钥匙,我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爸,我不相信,不相信……”
案情如此简单,简单到全部暴露在监控之下。
简单到只要找到我爸,案子将立刻水落石出。
“监控不会撒谎,”唐毅越过监控望向我,“我只是好奇,他这么做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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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