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我们要的酒递了过来。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扭头问我:“哎,傻蛋。你叫什么名字?”(哼,她竟然叫我傻蛋!)
“对不起,我不叫傻蛋。在下,小姓凌,凌晨。你就叫我凌晨吧。”
“凌晨?切,什么狗屁名字嘛!呵,跟人一点不配套嘛!”她冷笑一声,然后用肘尖推了推我,“哎,干嘛的你?”
“学生。中文系的。”我说。
“哦,小鬼,多大了?”她用一种慰问灾民的口气问我。
“二十三。”
“噢。这么说,你是大四喽,快毕业了吧?对了,你生日是几月几号的呀?”
“这位同学,你干嘛问得这么仔细啊?嘿嘿,怎么,你是想给我买个生日蛋糕么?”我向她投去善意的一笑。不料,却被她的冷漠一脚踢了回来。
“啊呸!想得倒美,还想吃蛋糕?哼,吃大便吧你!”她白了我一眼,又说,“臭小子,你少跟我臭贫!到底几月几号?说!”
“九月……九月十号。”我透过她那张天使般的脸庞,仿佛看到了一张黑手党老K的面孔。
“呵。没看出来。你不仅年龄比我老,而且连生日也是。傻蛋,你虽然比我大一点,可是甭想欺负我。”
“对不起,再纠正一遍。我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我叫凌晨,不叫傻蛋。谢谢。”我一脸的严肃。我心想,我敢欺负你,不被你老欺负就感谢天感谢地了.
“行。没问题。傻蛋!”她回答得倒是蛮爽快的。
“咚……”
我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
26
接下来,我们双方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偶尔,四目相撞,但却彼此无语。她不停地喝着酒。喝着喝着,她忽然哭了起来。这让我手足无措起来。
“哎,你怎么了?别……别哭啊……我今天可是没带身份证……你千万别哭……”我焦急地说。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了我一眼,接着冲我勾勾手指,“哎,过来。你。”
真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她如此“虐待”我,可我对她的命令却总像遵循圣旨般的惟命是从。我想,这大概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干嘛?”我问。
“想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话音未落,她不容我作答便把我的肩膀拽了过去。
“呜……”
她的眼泪倾泻在我的肩头。每每哭到动情处,她总要用力地捶我的胸口。其实,这些我倒是还能够勉强忍受。我受不了的,是她激动的时候,总要掐拧我的胳膊。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又不好意思向她抗议。所以,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隐隐地,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心灵之声。
“嘀嗒,嘀嗒……”
听,她的心在流血。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这个特立独行的疯丫头,哭着哭着,竟然倒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她那淡淡的发香,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忍不住拂了一下她的长发。柔柔的……
27
结了账之后,我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外面的雨,依然淅沥沥地下着。但是有些弱了。偶尔,吹来一袭清风,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原本说好的是她请客,可到头来买单的却是我。一共一百三十五元。其中,一百三十块是酒水费。五块,用来赔偿她打碎的酒杯。
临走时,服务生告诉我,门亭外还有这位姑娘寄存的一只狗。我原以为那只狗是一只小得可以装在塑胶袋中的宠物狗,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那只狗居然是一只狼犬,我看着那只狗,差点晕死过去。
老实说,提到狗,我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在六岁的时候曾经被一条狗咬过。依稀记得,那时我打了近一个月的狂犬疫苗。从那时起,我便患上了“恐犬症”。
看了看这条狼犬,它的体积比警犬还大。但不同的是,它的眼里似乎没有那种凶残的野性。甚至可以说,它看上去比较温顺。
我想唤醒酒醉的那个女生,好让她去牵狗,可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指望她,肯定是不行了。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壮起从下辈子借来的胆量,试着去牵了牵那条狗。
还好,它很乖巧顺从。我背起那个女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孩子的身体)右手撑着伞,左手牵着狗向雨幕走去。
28
很快地,我便陷入了迷茫。三更半夜的,我背着一个女孩子,应该去往何处呢?把她带到我的宿舍么?不行。孤男寡女的,我该做何解释?而且,阿欢的那张破锣嘴,不一定会歌颂出什么花边新闻。
再说,宿舍是我们三人一起租的,寝室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便是未经他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带友人入住。更何况,还有一条狗。
那么把她扔在路边的街椅上?也不行。这样做未免太过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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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