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抬起泪湿的眼看着他，满眼痛苦。
“我知道也许这样才是对的，曾经的雲深无法接近我，现在的你可以，比起让他因为我死去，能够换一个人格好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可我舍得不他就这样消失，他为了我放弃了他自己，我却连好好和他再说一句话都不曾……”
薄雲深把她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他想问她，那是不是让她和“他”说几句话，她就能好好和自己在一起，可他开不了口，他怕她拒绝，更怕到时候主人格出来了，自己就永远都无法出现了……
许柠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心里漫过一阵阵疼痛。
过了好一会，薄雲深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许柠，其实不喜欢叫你‘柠柠’，因为那是‘他’专属叫的，每这样唤你一次，我都觉得我是‘他’的替身；
我也不止一次的想让霍子墨不要叫你‘小疯子’，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着我，是我当初的不作为，把你让给了他一年，才会让你们有了一段我无法介入的过往；
我也一点都不想把这串项链给你，那是‘他’为你定制的，我也可以为你定制独一无二的珠宝，可是你让我知道，我想拥有你，就只能成为‘他’，可是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他’了，你的眼里却还是有一抹不快乐……”
许柠的心揪成了一团，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雲深，对不起……”
薄雲深松开她些许，挑起她泪湿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
“许柠，既然你至始至终都能区分出我和他，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瞬间，是因为我心动的？”
许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红唇轻颤。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每看到你眼底的那抹痛苦，我也很难受……”
薄雲深的眼眸里布满了化不开的深情，勾了勾嘴角，弯腰，额头抵上她的。
“那我就当你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爱我的，只要我坚持下去，继续在你身边守护你，你一定是我的，对吧？”
是的，不用她回答，他都知道。
因为她抗拒不了这张脸，这俱躯体，这份不管是主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都只爱她的深情。
“许柠，你主动吻我一下吧，你主动吻我了，我就让他回来，以后都不和他抢了……”
许柠瞳孔闪烁，心跳的飞快。
他的意思是，他退出，让主人格重新回来？
薄雲深看她没有马上扑过来吻他，心中越发觉得安慰。
值得了，这样就够了。
他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
“曾经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做到，只要远离你，我就能独占这俱身体，成为唯一的人格，可这颗心，还是只想为你跳动；
许柠，我是真的爱你，丝毫不比主人格少爱你一分一毫，我原本可以赢的，可我退出，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你眼底那抹不快乐，不想看到你每次该觉得幸福的时候，又觉得遗憾我始终不是他……”
许柠的泪水哗哗的流着，心痛的无法呼吸。
薄雲深眼尾发红，拭去她的泪，嘴角微扬。
“看到你挣扎，犹豫，我就满足了，起码你也在不舍我的离开，对不对？”
许柠看着他，点头的瞬间，薄雲深朝她的唇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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