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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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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料峭,大地悲鸣。瑟瑟寒风不停掠过角落里一个瘦小羸弱的少年。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微微泛红的小脸上缀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他裹着一件破棉袄,紧紧地蜷缩在院墙拐角,瞪着明亮的双眼,观察着对面几家店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执着。

  少年的名字叫陆清。北元境昆吾国与苍月国的一场大战,陆清一家人随着逃难的人流一路南下。不幸的是,一家人被追击地苍月国大军冲散。父母和小妹也不知所终,遍寻无果后,陆清只得寄希望家人已然南下,身无分文的陆清只得继续南下边乞讨边寻亲,走到这个无名小镇,陆清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

  小镇人口并不多,临街的店铺也不多。陆清知道如果继续走下去,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从小识文断字的陆清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找到生存的方法。他决定暂时留在这个小镇,最好能找个店铺短期收留一下自己。自己在家的时候农活也没少干,可以帮忙打打杂。等熬过这寒冷的初春,积攒一些食物,再去南边威路城寻找自己的家人。BIqupai.c0m

  看看天,风似乎小了一些。陆清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向街对面走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分析了一下街对面的三家店铺,一间铁匠铺、一家驿站、一间杂货铺。自己有机会的应该是那家驿站。陆清虽然年龄不大,但个子并不矮,跟同村“十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高,只是身子显得瘦弱一些。

  他觉得在驿站里,跑腿劈柴、烧水喂马的活自己都能干。如果这家不缺人,再去另外两家试试,于是坚定地走进驿站。见有人进来,一个伙计走过来,看到落魄的陆清,大声喊道:“小要饭的,赶紧走,这里没有吃的。”

  陆清躬身一揖,小声道:“这位大哥,小人不是要饭的。北边打仗,小人一家人逃难时被冲散了。小人一路寻找家人,到这里实在是走不动了。想在这儿找点活干,先混口饭吃。小人什么都能干,您看能跟掌柜的说一声吗?”

  这伙计仔细打量一下陆清。看他虽然穿得比较破,身体也略显单薄。但也生得眉清目秀,不似奸猾之辈。而且说话得体,还叫他大哥。好像许久都没人这么称呼自己了,心下高兴。正赶上店里的另一个伙计前两天回家奔丧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自己一个人照顾前堂后院,根本忙不过来。店里来个帮手,自己也能松快点。

  便道:“那你先等等,我去找一下掌柜的。”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略显肥硕的中年人从内间走出来,伙计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

  “小六,你说的就是这小子?”掌柜问道。

  “是的,掌柜的。”伙计应道。

  掌柜的看了一眼陆清,问道:“小家伙,你岁数不大吧?”

  “小人十五了。”陆清立刻应道。

  “哦,你都会干什么?”掌柜又问道。

  “小人什么都能干的,跑腿劈柴、烧水喂马,小人在家都干过。不用给工钱,能有口吃的,有睡觉的地方就行。”陆清急忙应道。

  掌柜有点狐疑地看看他,继续问道:“真不要工钱?”

  “真不要的,小人是逃难过来的,和家里人走散了,也不知道该到哪里找他们,外面天太冷,小人想留在这里干点零活,等天气转暖点再去找家里人。”陆清应道。

  掌柜又细细打量一番陆清,看他虽然衣衫褴褛,但一双眸子却是清澈坦然。想想自己婆娘就要生娃,自从上个伙计请假走了,小六忙前忙后很影响生意。现在自己还能帮着照看一下,等孩子生了自己也不能常来,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正好这小子来了,能照看一下后院,还不要工钱。心里这小算盘一打,已然有了主意。

  便道:“好吧,看你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就收留你。先在后院干些零活,但不要到前堂去。你毕竟年龄太小,说是十五,我看你也就十三四,我昆吾国律法不许幼子劳作。虽然在这边疆监管不严,但我等子民尚须遵守。不过你在这里至少要做足六十天,如果做得好,等你去寻亲的时候,还会给你些许盘缠和吃食,你能否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掌柜的,太谢谢您了,您放心,您的恩情小人也一定铭记于心,一定会好好做事。”陆清道。

  “那好吧,我姓孙,叫我孙掌柜就行。小六,你先带他熟悉一下驿站情况,然后把后院的活跟他交代一下。再找套衣服给他穿,给他弄点吃的,让他住在后院马厩旁的小屋,以后你专心照看前堂就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掌柜的问道。

  “小人叫陆清。”陆清答道。

  “那以后我叫你小清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小六。”说罢,孙掌柜便转身回了后堂。

  陆清感觉自己还是挺幸运,找的第一家店铺就解决了温饱和住宿问题。心中想道,一定得干满六十天,到时天也暖和了,就去威路城寻找失散的爹娘和小妹。

  可他心中这个计划,让之后在这里发生的事儿,把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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