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
“叫我北凉三十万铁骑，来你教坊司当官妓吗？”
吴素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之意。
当着曹丞的面，‘噗嗤’笑出声来。
三十万铁骑，一直都是离阳皇朝立身于九州大陆的根本，作为小国家，能和大国平等对话的底气之一。
投靠？
大炎能否吃得下，都是未知数。
更何况一个小小教坊司？
吴素简直怀疑，面前的年轻人，是不是疯了。
她倒是清楚，有些国家的礼部，会在教坊司安插亲兵，以防止有人捣乱，毕竟在风月产业中，教坊司一直都属于最赚钱的项目。
但足足三十万人…
能撑起一个国家的军队，放置在风月产业中，除非是脑子抽了，否则干不出这样的事。
“我不需要，你们留在教坊司，只是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起兵相助即可。”
曹丞的性格，一直都很摆烂。
正因为摆烂，才更要确保自己的生活万无一失。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足够强大，即便在大炎皇朝内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一旦将来事情败露，难免会引起麻烦。
他需要保证的是，手中的牌足够强大。
没有任何人有胆量动自己。
北凉的三十万铁骑，放眼九州也属于强悍的军队，足够让任何敌人喝一壶了。
“笑话，收服北凉，你有什么资格？”
傲从骨里生，万难不屈膝。
这是独属于每一位北凉战士心中的信仰。
“你若是屠元卫的陈渊统领，说出这话，也实属正常。”
“可教坊司小小九品奉銮，说这话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还是你认为，我身为败军之将，就能随意侮辱？”
直到现在。
吴素才算被激出几分火气。
士可杀，不可辱。
“你，有选择的权利？”
“你是阶下囚，就得接受命运，不同意被教坊司收编，就只能沦为贱籍，成为大炎高官们的玩物。”
曹丞面色平静。
丝毫没有因为吴素的讥讽而动怒。
他高高在上，而吴素只能被别人掌控命运，两者相比，高下立判。
“成为贱籍？你做梦！”
“你怎么反抗？有缚龙锁在，你想死都难！”
像吴素这种关键性人物。
十二时辰都有人看守，但凡有半分想自尽的想法产生，来不及做出动作，就会被人拦下。
想要用气机，更不可能。
这当初也是曹丞提出来的理念。
像是大炎、北凉交战的情况下，吴素这种人要是成为教坊司的官妓，对北凉军士而言绝对是致命打击。
“更何况，你说我没资格收编北凉，你又有何资格嘲讽我这个奉銮？”
“你自以为眼界宽阔，实则不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现在你不愿投诚，将来又怎知不会有一天，你要来求着我，得到我的庇护？”
曹丞气势十足。
到最后，竟说的吴素都还不上嘴，心中不明白，这年轻人的底气何在。
“有一句话，你说的不错，你和你女儿，都是案板上的鱼肉。”
“我没资格杀你们，但只要我想，明日徐渭熊就会被轮流送到各个高官的府上，直到死了为止。”
曹丞说到一半。
身后的小厮快步走来，低声道：“大人，陈渊统领求见！”
“叫他等着。”
曹丞挥了挥手。
吴素冷笑一声：“你也就只会这些无耻手段了！陈渊来了，你快去招待吧，免得他动怒，斩了你项上人头！”
在她看来，陈渊率领一万屠元卫，以微弱的兵势，连突破北凉三道封锁线，即便在大炎皇朝四处征战，在无数地方开辟战场的情况下，陈渊也应记首功。
现如今，得是大炎最风光的武将了。
“呵…”
“我说这么多，无异于对牛弹琴。”
曹丞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常人，他也就离去了，可北凉的三十万铁骑，他实在不忍心见到全都死于沙场。
继续打下去，北凉必败无疑。
索性长叹了口气：“罢了，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短浅，刚刚的话，又有多么可笑。”
“叫陈渊进来说话。”
曹丞回过头。
“是！”
小厮脚步匆匆。
也就是几息的时间，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一身暗沉的玄色甲胄，轮廓刚毅，虎目剑眉，看上去年纪竟不大，但威势极隆，正是屠元卫的统领，陈渊。
北凉军士们，心中梦魇般的存在。
让吴素惊讶到无以复加的是，这位大炎新贵，仅仅是见到曹丞背影时，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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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