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眼珠一瞪,“顾、顾凉你休要血口喷人!凭什么就是我害的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平遥长公主颞颥一疼,咬着牙回眸狠狠瞪了裴敏一眼。
裴敏这才察觉到不对,“不是……我是说,我的丫鬟根本没带什么银簪!你休想把脏水往我身边的人身上泼!”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都看出了裴敏的惊慌。
裴晟拧紧了眉头,因为方才差点得罪裴聿,眼下十分殷勤地想要将功补过。
“裴敏,若不是你干的你这么慌做什么?眼下承认还来得及……”
平遥长公主警告地看向裴晟,“晟儿,推测也是要有依据的。敏敏年纪轻,无端被怀疑一时慌张很正常,你要她承认什么?”
“我……”
“哪里要这么麻烦。”顾凉把玩着手里的银簪,慢条斯理地说:“只要将她身边那个侍女找来,让她指认一下就行了。”
跪在地上的侍女接连点头,“奴婢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这簪子就是她从头上取下来的!奴婢还可以把她的长相说给画师!奴婢什么都说,请郡主放奴婢一条生路!”
“用不着画师。”
顾凉笑吟吟往裴敏看去,见她往平遥长公主身后躲,微微歪歪脑袋。
“裴敏若是问心无愧,自然会把那丫鬟交出来。我也很好奇,明明刚才还扶着你离开花厅,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裴望泞气冲冲走了过来,“我已经让斛珠去找门房了!今晚出入过宝亲王府的下人,一个个找过去,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陷害顾姐姐的混账!!”
平遥长公主吞了吞口水,心下也有些慌了,余光不断瞟着身后的侍女。
侍女头都快埋进了胸口里,身子隐在暗处微微发抖。
不一会儿,门房就赶过来了。
裴望泞直接问道:“你说,今日开席后出入过宝亲王府的下人都有哪个,又是什么原因,必须给我一个个都说清楚!”
倒是不难,今天是裴望泞生辰,府上的下人基本都在忙活事情。
而宾客前来赴宴,更没理由让下人出入王府了。
门房想了想说:“最先出门的是侍郎府小姐身边的侍女,说要回去拿醒酒药,然后是永宁郡主的侍女,说给郡主的贺礼忘记拿了回去取……然后就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琳琅,说回府去给长公主拿衣裳。就这些了。”
侍郎府的小姐最先站出来,“我的确是遣了侍女取解酒药,因为郡主府上的酒好喝,我怕喝多失态。”
她将解酒药拿了出来,交给顾凉。
身边的侍女也站出来让门房看了一眼,确认是她。
顾凉拔开瓶塞看了眼,的确是解酒药,笑着递了回去,“多谢姑娘帮忙。”
侍郎小姐红着脸点头,“应该的,郡主和王爷如此般配,这坏事的小人无论如何都要揪出来!”
陆续排除,只剩下一人,裴望泞有些不敢相信。
“姑姑……”
平遥长公主的笑容有些僵硬,强作镇定说道:“本宫确实吩咐了丫鬟去取外衫。是因为夜里风凉,本宫觉得冷。”
裴晟轻嘶一声,“可我记得,姑姑的公主府离宝亲王府,可是有近半个时辰的车程啊!”
门房愣了一下,说道:“小人记得,长公主的侍女只离开了一刻钟就回来了。而且走的时候,并未驾马车离开。”仦說Ф忟網
门房自然是不知长公主府和宝亲王府离了多远,所以并未生疑。
裴聿遥遥看向平遥长公主。
平遥长公主额上密布细汗,眼珠一转,反手将身边的丫鬟抓了出来。
“好啊你!本宫吩咐你取外衫,你这贱人背着本宫做什么勾当去了!”
琳琅反应也快,当即哭着说道:
“公主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听敏小姐哭着跟公主诉苦,说郡主欺负了她,就一时情急,想到这个法子,找了敏小姐身边的丫鬟一起,搞了这么一出陷害郡主……奴婢知道错了!”
平遥长公主脸色一松。
“哈?”
裴晟发出一声嘲笑,“你一个侍女胆子倒是挺大,又算计郡主,又算计镇北王,还加上了一个秦王!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事!你们两个小丫鬟倒是很‘护主’啊!”
掉脑袋?
琳琅跪在地上身子僵了,怎么说也不会掉脑袋吧!最多也就挨两板子。
但她帮长公主受了过,事后肯定有不小的褒奖,一边是恐惧,一边是金银的诱惑,琳琅纠结不已,哆嗦着身子犹豫。
顾凉忽然问道:“若是长公主没有要你回去取衣裳,你打算以怎么溜出王府送这信呢?”
琳琅哑了嗓子,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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