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顾喜鹊涕泗横流,什么美好的未来前景,都在这一刻轰然间塌了!
她悔了,她不该听了顾榕榕的话,教唆顾老太在今日闹事,她若老实点熬到及笄那一天,就算再寒酸,好歹她还是顾家人。
眼下顾臣烨是铁了心要把她赶出家门!
顾臣烨在主位坐下,扬手吩咐管家:“去取剪刀。”
竟是打算当场给顾喜鹊绞了头发做姑子!
宁氏呜呜直叫,眼睛红成一团,往顾臣烨挣扎去,眼底满是祈求,不停弯腰做磕头状给女儿求饶。
顾喜鹊膝行上前,抓着顾臣烨的衣摆哭道:“大伯父,我知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在祖母面前说闲话了!”
紧跟着又往叶氏和顾凉方向不断磕头,“三姐,大伯母!我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便放过我一次!我还年轻,我不想出家!”
顾喜鹊满脸鼻涕眼泪,抬手边往自己脸上扇,扇破了嘴角也不停手。
沈姨娘满脸不忍,观察了片刻顾臣烨的脸色,轻声说道:
“老爷,这六小姐好歹是二老爷的骨血,此事她虽有错,但到底是宁氏主谋,您便看在六小姐年纪尚幼的份上,给她一次悔改的机会吧。”
沈姨娘自然不可能白白给顾喜鹊求情,实际上她眼下恨不得掐死顾喜鹊,让她这张嘴永远说不出话。
可心神不定的顾榕榕让沈姨娘明白,青州一行她肯定叫顾喜鹊抓住了把柄。
她得保下顾喜鹊,否则这疯子不给顾榕榕澄清,顾榕榕和太子的婚事就不成了!!
顾臣烨默不作声地耷拉着眼睛,看着像在考量。
沈姨娘眼看有门,立即转头对叶氏说道:“姐姐,咱们都是做长辈的,小辈犯了些错误,犯不着赶尽杀绝吧。姐姐也是看着喜鹊长大的,就狠心看着她大好年华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吗?”
啪!啪!啪!
三声慢悠悠的拊掌从叶氏身侧传来。
顾凉笑容轻蔑,垂眸看着顾喜鹊,对沈姨娘道:“姨娘真是有一颗包容之心。宁氏当众曝光四妹在青州的恶行,叫几乎全京的贵女夫人都听了去。沈姨娘非但不恨不怨,还替她女儿辩驳,真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沈姨娘脸色一变,顾臣烨也马上抬头看了过来,眼底闪烁着寒光。
“什么青州恶行?”
顾榕榕畏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沈姨娘故作镇定,“只是宁氏发疯的攀咬而已。”
顾臣烨沉默了下来,这时候,管家取来了剪刀。
“老爷……”
“……罢了,先将她关进房里去,到底是老二的骨肉,先留着吧!”
顾臣烨提步离开,顾榕榕长舒了一口气,瘫在了椅子上。
叶氏不明所以地往顾凉看去。
众人从前堂散了,叶氏拉着顾凉走在长廊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顾喜鹊留在府上也是没有用处了,她失了宁氏庇护,又知道了顾榕榕那么多私隐,沈氏留不得她。”
叶氏以为顾凉马失前蹄,本欲嘲讽沈姨娘,不成想留下了顾喜鹊,生怕她钻了牛角尖,便想宽慰。
顾凉笑了。
“娘不必哄我,我方才是故意将事情透露给父亲,让他留下顾喜鹊的。”
“这又是为何呢?”玉壶跟在后面好奇地问。
“继续纠缠下去,顾喜鹊定是被宁氏带走了。她回去照样能做宁家的好姑娘,哪有这么划算的事呢。”
顾凉眸色深谙,摩挲着叶氏虎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娘今夜就叫人回去找外祖母,让她以沛国公府的名义去大理寺,状告顾老太、宁氏和顾喜鹊的恶行。”
“好!”
叶氏现下什么都听顾凉的,顾凉要她闹大,她便往大了闹,说实在的,这口气她也想出很久了。
翌日,顾臣烨并未去上朝,想要避开这阵子风头。仦說Ф忟網
他知道早朝上定有言官要告他家中事,顾臣烨丢不起这个人,便称病在家。
谁知晌午,管家匆匆忙忙跑进了他的院子。
“老爷,不好了!沛国公府的人,把老夫人、宁氏和六小姐,告上大理寺了!”
“什么!”
顾臣烨掀案而起,“他们是不是疯了!”
这种丑事不关起门来解决,竟然要闹得人尽皆知?!
顾臣烨推开管家,直奔叶氏院落,进门便大声呵斥:“沛国公府闹上大理寺,是不是你指使的!”
叶氏正和顾凉坐在炕上下棋,听了外院动静就下了地,顾臣烨闯进来时,她刚穿好绣鞋。
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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