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顾凉:“带我去。”
她一路赶到顾榕榕的住处,庭院内一片死气沉沉,丫鬟仆人跪了一片,每人脸上都是戚戚然。
顾臣烨正从房中出来,看上去气得不轻。
“都想到了没有!六小姐这两天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绿桃跪在最前头,脸肿得老高,含糊地哭道: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小姐前两天胃口不好,每日喝的都是粥,连个油腥都没有啊!”
跪在后头的一个丫鬟抬起头说:
“前、前两天二小姐给六小姐送过一个食匣……”
绿桃矢口否认,“不可能是那个食匣……”
沈姨娘怎么可能害亲女儿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那个食匣可是经过顾荻手的,保不齐就是顾荻在里面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顾臣烨:“食匣现在何处!”
“都在小厨房里。”
顾凉穿过环廊来到厢房门外,顾臣烨正侧头吩咐下人去检查那些食匣。
顾凉没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
里间空气里蔓延的全是药味,顾榕榕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若不是胸口还有细微起伏,跟具尸体无异。
顾荻正坐在床边,努力想把药给顾榕榕喂下去。
氛围过于压抑,顾凉没有开口,只是看了眼叶氏,示意她跟自己到外间。
“娘,怎么样了?”
“哎……”叶氏摇摇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顾凉:“沈家的人知道了吗?”
“你爹不让说。”
果然如此。
顾凉垂下头,嘴角扬起一抹讽笑。
顾榕榕虽然已是弃子,但现如今太子跟她的亲事还没退,说明太子和皇后还是放不下沈涉这个帮手。
查不出真相,难保沈家不发疯,太子不问罪顾府,所以人没到真咽气的时候,顾臣烨是不敢宣扬的。
顾凉眉头往下一瞥,做出一副担忧模样,叹息连连。
“这人前两日还好好的,病的也太突然了。”
“谁说不是,还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来。黄昏的时候寻了太医来,说可能是隐疾。小小的年纪……哎。”
虽然顾榕榕平日讨人厌,但一条年轻性命就这么没了,也着实叫人唏嘘。
顾凉安抚的拍拍叶氏的手,“娘在这里歇歇,我进去瞧瞧。”
“嗯。”
顾凉孤身一人走进里间,蓦地,只听床边“啪——”的一声。
顾榕榕虚弱但不减恶意的声音响起: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贱人……滚开……离我远、远一点!”
药碗碎在地上,顾荻的裙摆和手心都沾上了汤药,她生怕黏到顾榕榕身上,赶紧起了身。
“滚——滚呐!”
顾榕榕脸上有了些血色,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回光返照。
“榕榕,你乖一些!药是太医开的,喝了药你才能好!”
顾荻忍着脾气劝说顾榕榕。
“你少装好人……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一定要舅舅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顾榕榕张开手就要去掐顾荻的脖子。
顾凉一个健步上前,把顾荻拉到了一边。
“你!你们两个害我是不是!我要告诉我娘,娘……娘!!”
顾榕榕捶着床板,一句话要倒腾几口气,像个耄耋老人。
“二姐,你赶紧再去熬一碗药回来吧。这里我来收拾。”
顾荻看顾榕榕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声。
“那就劳烦三妹了。”
人离开后,屋内便只剩她们二人。
顾凉半蹲在床边,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忽然轻声道:“被亲娘毒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淡漠的声线带着揶揄,眼尾扫向顾榕榕。
“嗬——嗬——你、你说什、什么!”
她眼珠瞪得浑圆,死死盯住顾凉,声音从嗓子里挤出:
“你胡说!是你,你们两个、贱人!顾荻、泄露我娘的计策,她和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会遭报应的!”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沈芳菲要杀了二姐。”
顾凉将碎瓷片放在掌心,边捡边说,“原来是你把二姐报信的事告诉了她。”
顾榕榕脑中一震,好像被人当头一棒,之前并未注意到的细节浮现在眼前。
她娘跟她说,不让她吃给顾荻的饭菜……
沈氏为什么突然要讨好顾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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