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的居所出来后,范贤在前,范健在后,一同步入庭院内。
而随着老人的点头,范健也再也不用偷着去练武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武道一途。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回来。”
来到庭院中央后,范贤突然站住,然后回过头去对小范健说到。
他还得去拿一下自己准备的道具,方才不敢带入椿茗阁,是怕老夫人看了不高兴。
“是要开始教我练武了吗?”
看着故作神秘的大哥范贤,范健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假装期待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背着手朝自己放置道具的地方走了过去。
还没走两步,又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范健:
“等下会带你出去,这里面不开阔,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可以趁现在抓紧去。”
“嗯!”
范健天真地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范贤离去。
一直到后者的身形彻底走远后,范健的神情才发生变化。
原本懵懂无知的单纯婴孩脸上,取而代之的却是成年人才拥有的沉稳和平静。
想着范贤刚才在椿茗阁说的话,范健意识到,自己果然已经引起了京都众人的注意。
并且在不久后应该就会来人了,只是怕…
范健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手掌心中那由真气完全凝练而成的圆球。
就怕用不着那些老的下来,自己光凭借着逆天悟性,就能在短时间内彻底超越他们。
在原剧中,范贤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庆帝的儿子,那他呢?
同为已故叶青玫的孩子,被圣庙封存多年后才面世,也不是说不过去。
而且,想必身为四大宗师之首的庆帝,也早已知晓了他的存在和部分身世。
之所以没有急着下诏给他指亲之类的,要么是还在确认自己是否是皇裔,要么就是时机还未到。
而只要庆帝的旨意一下来,那么在被触及相关利益的达官显贵之间,他就成了眼中钉。
天才,没有成长起来,哪怕天赋再超然,也终归不行。
自己还是趁着被召去京都之前,乖乖苟在儋州这个地方猥琐发育一下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哥今天会教自己什么。
就在范健低头沉思的时候,强大的感知却突然发现一个人悄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用想都知道,是范贤回来了。
“宫廷玉液酒!”
不死心的范贤在找到自己的道具后,还特意绕了一圈来到范健身后,然后趁其不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谁知清楚他心里那点小算盘的范健却早已做好了准备。
“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宫廷玉液酒?”
原本还沉着冷静的小范健一秒切换,腆着张满是疑问的小脸向范贤询问道。
而见自己这次又失败了,范贤也是有些不甘心。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问我怎么办,赶快用亮甲!”
“你真的没听过这些广告词吗?”
范贤背着药箱子,微微将身子躬低,蹲下去注视着范健的眼睛问道。
可他越是这样,范健眼中的疑惑便越甚。
“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胡说些什么啊?”
“什么亮甲什么广告词啊,我当然没有听说过啊。”
小范健伸出手贴了贴范贤的额头后,又试了试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并关切地说到。
“算了,你就装吧,要么就是失忆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跟我来吧。”
见接连试探都没有什么效果,范贤也是不再坚持了。
只见他提着药箱,直接朝着范府门口走去。
“没什么要收拾的。”
而小范健见状,也是赶忙跟了上去。
毕竟对于范贤身上的武学,他可眼馋很久了。
…
儋州。
位于庆国南部,虽地处偏远,不过景色倒也宜人。
林荫曼妙,清泉流响;比之前世那些刻意绿化出来的场地不知要好上多少。
时至正午时分,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带。
循着视线朝前望去,不远处的斜对面还有着一片绿荫荫的竹林。
但是范贤却并没有过去,而是在竹林前的空地上站住了脚。
“哥,我就在这里练习学武吗?”
小范健左看看右看看,明知故问道。
“不是学武,是学医。”
范贤一边将手中的药箱子放下,一边就地坐下。
“我们家的武学有些特殊,你现在年龄还尚小,还是过两年再学吧。”
范贤说完后,也不管范健的唉声叹气和抗议,便回忆着当初费界教他的方法在药箱中翻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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