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当鬼谷子宛如落叶般轻飘飘落在三人身前时，盖聂与卫庄恭敬拱手问候。
鬼谷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秦尘身上。
只觉得秦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出尘气质，宛如精致的璞玉，没有半点雕琢。
只是……
秦尘是不是有些过于完美了？
完美得不像是天然璞玉。
打量了秦尘一番后，鬼谷子很是满意，轻飘飘道，“吾徒儿，咱们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秦尘点了点头，拱手作揖，“秦尘见过师尊。”
“好好！不愧是我老夫看中的弟子，彬彬有礼，得体大方。”
“你三人中，你的入门时间最早，但年龄却是最小。而且这些年并没有经过为师的教导。”
“为师这些年虽不常在鬼谷，但纵横剑术也基本传授于盖聂卫庄二人。”
“你初来乍到，应当先熟悉一下鬼谷情况。
所以你就先随着盖聂和卫庄这两个师弟，看他们剑术对练吧。
等回头，为师再给你讲解鬼谷剑术。”
秦尘应声答应。
鬼谷看向盖聂卫庄，“你二人这两日就先带着你们师兄熟悉熟悉，切记不可恃力自骄，应当谦逊待上。懂了么？”
“谨遵师尊教训。”
盖聂与卫庄恭敬应声。
“那好，为师便先去为秦尘安排试炼事宜。”
鬼谷子再深看了秦尘一眼，便转身飘然离去。
秦尘目送着鬼谷子离去的身姿，也有些讶然，但也没有多想。
随后，秦尘便随着盖聂卫庄二人去往他们平日的练剑场。
此处位于一片竹林深处，周遭折断的劲竹诉说着两人平日的刻苦。
盖聂与卫庄都不是啰嗦之人。
人手拿起一柄木剑，脸色便立即恢复为往日的肃杀清冷。
盖聂纵剑，
卫庄横剑。
随着两人同时冲向对方，整个竹林都变得凌厉起来。
纵横剑术依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
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一斩一合。
一开一裂。
霸道、骇然、杀意凛现。
作为旁观者的秦尘却从两人的剑式之中，看出了其中的玄妙。
【你观摩卫庄的横贯八方，领悟剑气天地。】
【你观摩盖聂的百步飞剑，领悟御剑九天。】
脑海中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秦尘有些小小的惊讶，但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突破。
纵剑式与横剑式。
都是很玄妙的剑式，两者各有所长，却也各有局限。
秦尘哪怕是第一次接触，便已经看出了两剑的特点与优缺。
能通过观摩两者练剑领悟新的剑式，秦尘也毫不意外。
战斗上，缠斗了数百回合后，盖聂与卫庄终于分开了身形。
两人的额头都已经渗出细密汗珠，可见刚刚的战斗也很不轻松。
六四开。
盖聂六，卫庄四。
盖聂将木剑背在身后，平复了杂乱的呼吸后，询问道，“秦尘师兄，你可看清我二人的剑式了？”
“嗯，看懂了。”
盖聂愣了一下。
他就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秦尘能给出什么回答，但秦尘的话却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盖聂再试探性问道，“秦尘师兄是说……看清我二人的剑法了吗？”
秦尘平静回答，“看懂，并且应该已经会了。”
卫庄觉得有些好笑，心中只觉得面前这个秦尘师兄可真会吹牛，看一遍就会了？
当纵横剑法是什么小孩子玩耍的招式了吗？
又或者说，他分不清“看清、看懂、看会”这些词汇的意思？
卫庄忍不住说道，“那不知大师兄是看懂了纵剑还是横剑？”
“万法归一，殊途同归。
无论是纵剑还是横剑，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道，只不过展示方式不同罢了。
看懂了其中一种，就看懂了另一种。
所以，我都看懂了一些。”
秦尘的谦逊落到两人耳中却有些刺耳。
卫庄走到盖聂身前，面对秦尘清冷说道，“既然大师兄说看懂了剑法，那我可否向您讨教一下呢？”
盖聂皱眉道，“小庄——”
“放心，师兄，我有分寸的。”
“诶……好吧，让大师兄摸摸剑也好，别伤了大师兄。”
盖聂觉得秦尘也有些吹牛过分了，便不再阻止。
“自然。”
卫庄看着秦尘，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大师兄，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
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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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