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子听着陆尘的话,咬牙切齿,鼻孔出气。
他一脸愤怒得扭着头看向陆尘。
没错,他的确已经想好了如何在回去路上进行逃跑,并且还有一定的把握。
否则,他也不会甘愿就这样被扣上手铐。
但,这混账的陆尘,居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的双手都已经被扣上了,竟然还要下此狠手废掉自己的双腿。
有没有必要这么‘稳重’??
没了双腿,双手又被拷着,那他还跑个屁呀?
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不死的话,被关到军情调查处的大牢,等待他的就只有求生不得和求死不能。
他紧咬牙关,脸涨得通红。
“啪!”
突然,陆尘猛然出手,一手抓住了他的下颌骨。
“咔嚓!”
手掌用力一下,直接将他的下巴整个弄脱臼了。
随后撬开他的嘴,在他的顶牙中找出了一个药包。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陆尘反手给他甩了一个巴掌。
而后冷冷道:“带走!”
这个阶段的岛国间谍,暂且不论其对信仰的忠诚度。
可基本都是不怕死的顽固派。
毕竟生死说容易也容易,也就是一瞬间,一咬牙的事。
为防情报泄露,岛国的间谍组织给底下特工配备的‘自杀’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就比如在领口封上氰化物,在知道自己逃不了的情况下牙齿一咬,药粉稍一进入体内,自己就能顷刻间毙命。
亦或是在大牙里藏着药包,用力的咬合下,能将大牙内的药包给顶破。
吞付下药包内的剧毒液体,也能让自己立即毙命。
这些‘把戏’和花头,陆尘在前世的电视剧看得不要太多。
因此,在自己‘废’掉了对方双脚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堤防着他自杀了。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陆尘来说是‘常识’。
但放在其他人的眼里,却是行为心思敏捷,料事如神呐!
陈浩强死后,陈鹏第一时间来到了陈浩强的家中,希望能在他的家里找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干的。
向兴早已带着人翻了个底朝天。
“队长,都搜遍了,屋子里内并没有特别有用的文件资料。”
“另外电厂那边的队员来也消息了,在他的办公室也没什么收获。”
“由此推断,这个陈浩强应该只是特工小组内的‘鼹鼠’,平时负责探听一些电厂内的机密信息,完成简单的‘任务’。”
“而接头的方式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就是直接接头的方式。”
向兴的话,让陈鹏头晕目眩,感觉整片天地都在转。
有气无力得叹了口气,陈鹏道:“我知道了。”
无精打采得把军帽扣在头上,“你在这做扫尾工作,另外写一份行动报告。”
“报告的内容,应该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写了吧?”
向兴点点头:“明白。”
眼下任务失败了,他们行动一队难辞其咎。
也只能尽可能的进行补救,在行动报告上将间谍描述得如何如何厉害狡猾,而后把近期一队如何如何努力辛苦用冠冕堂皇的词汇写上去,重点强调。
如此这般,至少长官看到了,多少也能看一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面。
军情调查处行动科行动一组组长的办公室。
劈头盖脸的骂声,就连大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你说你们行动一队是不是吃干饭的,啊?这么多人抓不住两个间谍?”
“就给我带回来一具鼹鼠的尸体,你告诉我,我要他的尸体有什么用,要摆在的办公室拿着看吗?”
“饭桶,你们就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么好的一个局,被你们弄得稀巴烂!”
“到手的功劳都能飞了,废物!”
邓博超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风范。
但这次眼瞅着的到嘴的功劳都没了,换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亏我还在科长面前夸下海口,说你陈鹏也是调查处的老人了,办事还是稳妥可靠的。”
“结果呢?就给我这么一个交代?”
陈鹏跟小媳妇似的,全程低着头。
“组长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太低估敌人了。”
“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那么狡猾,在交易之前,还会...”
邓博超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不必跟我说那么多,我不想听你解释。”
“我看的是结果,过程再如何,又有什么用呢?”
邓博超的话呛得陈鹏把所有准备好的‘借口’都只能往肚子里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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