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京市大,官二代富二代自然也不少见,只是在老胡儿看来,黄天八这人虽然带了八个伴当倒也像个贵人,可他身上穿的直裰却是布衣,且头上还结的是道髻,身上还背着个鼓囊囊的搭膊儿,如今哪有大款自己背钱的,所以怎么看怎么都不觉的像个大款。,
当即老胡儿听了瞪眼,忙问道:“客商当真全要买下?这可是至少需要数千贯钱呐!”
黄天八听来一笑,便从搭膊里拿出一叠褚纸钱票来,亮与老胡儿道:“汴京昌隆号现付飞钱,听说他家总店便在这汴河大街之上!”
老胡儿一瞧更是瞪眼,只见那叠褚纸怕不下三、五十张,抬头当面的飞钱票面上清清白白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足兑库平一千贯整!”
老胡儿咬咬牙,也管不得人家有钱人为何这副打扮,便报了数道:“客商要老胡儿报价,自然也是瞧得起老胡儿,不若一道作价四千贯,如何?”
黄天八听了一笑,便数出三张一千贯的飞钱,道:“俺出三千贯!”
老胡儿见了瞪眼,忙道:“不成!不成!老胡儿只把三匹良马作价,其余六匹乘马都也算作了添头,这般价钱确实不成不然,老胡儿且让一步,三千八百贯如何?”
黄天八干脆又拿出了两张一百贯的飞钱加上,道:“客商都愿让二百,俺若不添些便是无礼了,三千二百贯,成也不成,一言而决!”
老胡儿想想,又扭头看了身后几个伴当一眼,便击掌道:“好吧!贵客爽快!老胡儿自然也不能失礼,还请贵客入内上座。”
当即黄天八便也领了众人入了酒店,老胡儿自然叫人把街面上管事的中人、牙人还有昌隆号的管事请来,待验明了飞钱真伪,中人、牙人立据办结给付了税资,手下的伴当也早把马鞍等物配好,只见六匹乘马配的都是普通的牛皮鞍具,倒也无甚可说。
不过青花骢、黑云和黄骠儿身上的鞍具便也有好看了,鞍是高桥鞍,却不同于宋制,桥面贴有金银打制的鎏金银饰,青花骢身上的是蛟龙入云纹、乌云身上是鸟兽流云纹,黄骠儿身上的则是牡丹芍药纹。
鲁达嘻嘻哈哈便去牵乌云,笑道:“都说好人穿好衫,好马配金鞍!这老胡儿也是晓事,千多贯钱的好马,倒也配得契丹鞍!”
黄天八看他一眼,却道:“和尚莫要高兴得太早,这匹黑云俺准备一会送给林冲林教头做见面礼,先借你骑上一骑。”
鲁达听了瞪眼,到也不说话了,敢情他是误会黄天八一口气买下三匹好马,其中这匹乌云是与他的。
黄天八却又对莫大道:“今日劳烦几位作伴,做添头的几匹乘马便权当小小心意,与几位代步可好?”
莫大他们听了都是一愣,忙摆手连称不敢,黄天八不由垮了脸道:“莫要推辞!几位愿来与曹正助拳,想来都是爽快的好汉子,按说起来,俺还长了曹正一辈”
莫大几人听黄天八说道如此份上,只能叉手谢了,便也欢欢喜喜的各自选了一匹。
却说鲁达上了黑云,岳飞蹬了黄骠马都是无事,可到黄天八去牵那青花骢的时候,那马儿见着黄天八过来又是连连打起响鼻后退,显得躁动不安,挣得牵马的党项伴当险些脱手,倒也在这时,那乌云胡娜却是从酒店里跑了出来,抱着马首在它耳边说了几句话来,这才将青花骢的情绪安抚下来,而后乌云胡娜才将马缰接过交与黄天八,瞪着一双大眼狠狠道:“你是贵客,方才冒犯了!青花性子躁,要料喝清水,今后要是对青花不好,我乌云胡娜是不会放过你的!”
黄天八便也伸手接下马缰,笑道:“料,喝清水,俺理会的!多谢!”
说完也不上马,便牵着青花骢缓步往相国寺方向行去。
见师兄卖了马却不骑,岳飞便也下马来步行作伴,莫大等人见状也不敢高坐,却被鲁达喝止道:“这般乃是驯马,你等凑个什么热闹?”
鲁达以前做过提辖,自然是懂马的,大伙儿听了却是不以为然,依旧下来陪伴步行,最终只有鲁达一人孤零零骑黑云跟在最后,黄天八走上一段便也回头与众人笑道:“大伙儿还是上马与和尚作陪,不然反倒衬着他成了主家,俺等成了伴当。”
大伙儿哄笑,却还是不依。
又走了一小段,正好来到一家食杂店前的摊上,黄天八便也上前,先摸出一枚一两的银判亮与摊主,然后便伸手在他摊上的盐袋中鞠了小撮色泽微黄的窖盐,捧到青花骢的鼻前。
青花骢这马儿自大乌云胡娜安抚之后倒也乖顺,跟着黄天八走了一段也没炸毛,不过将盐捧与它后,它只是嗅了嗅,便打着响鼻摆头连连。黄天八便将手上的窖盐撒了,又去鞠了一撮色泽雪白的精盐过来,这次青花骢嗅了之后,便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起来,黄天八便也笑道:“果然是个叼嘴弄舌的吃货!”
当下便要摊主将精盐秤了一两银子的,塞在搭膊里边走边蘸上一点与青花骢,青花骢舔了五六回后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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