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倒也没用等了岳飞他们太久,也就是盏茶的功夫,大伙儿也是相继回神过来,看样子应该都是想明白了方才那一偈的道理。
只见岳飞上来,规规矩矩的对黄天八行了个弟子礼,道:“多谢师兄提点,岳飞悟了!”
莫大几个也都上前行礼,连连称谢,莫大更是诚恳道:“刚才听道言说,今后要在东京行走,我等几个虽然粗鄙,通些皮毛拳脚,却甘愿为道驱使,只求能做伴当,在道身边受教。”
黄天八一笑,道:“好说!待上樊楼吃了酒,再定去留如何?”
莫大几个听了大喜,当即答应下来,便也拥着黄天八出了相国寺,与马倌儿取了马匹后,便往御街行去。
樊楼所在,正是都御街北端,据说樊楼为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走到近前一看,这樊楼果如传言所说,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灰瓦青砖,雕梁画栋,陈设富丽堂皇,古朴典雅。
而且,所谓樊楼并非是孤零零的一座楼,而是位于御街之畔,东华门外的景明坊内一座巨大宅院之中,门脸乃是一栋二层小楼,两侧的围墙高则足有八尺,墙边满是栓马的桩子和马倌儿,待走到近处一瞧,先是瞧清楼上牌匾写的是三字“白樊,n楼”,而后就见门脸楼层的小楼上,却是坐满了穿着红红绿绿的娘子,正拿着红菱、花篮还有果盘儿谈笑,见着有人路过,便也嘤嘤嗳嗳来唤,更有娘子抛下红菱花瓣来。
黄天八瞧着一笑,便也吟道:“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
他这诗吟了出来,跟在身后的鲁达和岳飞都是瞪眼,黄天八回头看看他俩神色,不由奇道:“都做呆头鸟模样做甚?这是柳永柳三变的西江月,说的便是樊楼嘶!一个太少,一个粗鄙,罢也!罢也!”
正说着,却听楼上突然有个小娘高声唱起了曲儿来,且听她唱道:“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捋,女字中心着我。”
黄天八抬头一瞧,倒也是个九分姿色艳丽的女娘,音色圆润,这般清唱也是宛若平湖生波,声落之后竟也惹来门前不少驻足的文人叫好。
谁知那女娘却是双眼直盯门前的黄天八,而后便在楼上款款一福,道:“不知客从何处来,竟还记得当初柳七郎为樊楼三美所作的西江月,如今唱来,颇多唏嘘!”
北宋仁宗时,柳永才高气傲,恼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举而只得个馀杭县宰。后来柳永出言不逊,得罪朝官,仁宗罢了他屯田员外郎,圣谕道:“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
从此,他改名柳三变,专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名妓们供给,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他也乐得漫游名妓之家以填词为业,他也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
而这首西江月,便是一至樊楼,楼中三个美艳官妓央他作词,竟也得此佳作。
黄天八听着女娘竟也似饱读诗书的艺妓,便也来了兴致,开口又吟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女娘便也含笑而歌:“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一曲,乃是柳永有名的鹤冲天黄金榜上,女娘有了方才开嗓,如今更是将这一曲唱得婉转流畅,罢了之后却不听路人喝彩,仔细看时竟然全都痴呆了。
恰好一个原先本来凑到黄天八身边揽活的马倌也是做痴呆模样,正听见他口中喃喃道:“值了!值了!俺来这樊楼做了三年马倌,今日听得封大家一曲,便是死也值了!”
女娘唱完这曲,脸颊儿已是红透了,再次与黄天八款款一福,道:“郎君亦是有心人,不妨上楼一叙,如何?”
黄天八闻言一笑,便将手上马缰交与一旁发呆的马倌儿,又掏出一枚一两的银判塞在的手里,便也迈步如了门脸。
入了门脸,却不等同如了樊楼,门脸儿过后,便是一座硕大天井,天井之后才是东西南北中五座巨大的楼梯,五栋楼宇都是四层,每层楼高怕有两丈,五栋楼宇间更在每层舍了楼桥通连,楼面镶金嵌银,用料考究,远远看去说不出的精巧辉煌。
黄天八得了那什么封大家邀请,自然有小厮将他引往最里端的北楼去了。
行在路上,鲁达与岳飞都是好奇,搞不懂为何黄天八只是吟了两句诗词,便得了如今樊楼当红的行首大家邀请,便来询问,黄天八便也将那鹤冲天黄金榜上的来历说了。
却说宋仁宗时,这柳永约984年约1053年,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称柳七,福建崇安人,
柳永出身官宦世家,少时学习诗词,有功名用世之志。咸平五年1002年,柳永离开家乡,流寓杭州、苏州,沉醉于听歌买笑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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