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时出了牢狱却没有她在安如面前所表现的紧张,脸上的神色多是平静晦涩,刚才的焦急也不过是做戏。一旁的狱卒小心陪在旁边,不知道这位和刚才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小心问:“大师,刘观察来过的事情……”
宋安时回神就看见狱卒亦步亦趋,略微停顿了一下道:“放心吧,不该知道的都不会知道,叫你妻子最近不要太劳累,尤其是少去水边,还有明这个字就不错。”
狱卒抬头睁着眼睛有些茫然,宋安时并没有多说,向着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狱卒还一脸茫然,看着宋安时的背影猜不透刚才宋安时说的是什么,但隐隐又有些预感,突然就听见后边有个差役边跑边叫:“胡四,胡四,你婆娘晕倒送到医馆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狱卒胡四有些连忙顾不上想其他的,甚至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地朝着医馆跑去,一进去却发现他妻子和他老娘脸上都是笑意,看见他忙不迭的赶来,还有心情笑话。
他妻子略微有些羞涩道:“相公,你要当爹了。”
胡家大娘也笑眯眯点头道:“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读,现在可得给我好孙子想个好名字。”
胡四还呆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茫然地看着他老娘和婆娘,喃喃道:“明,胡明。”
宋安时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一时有些犹豫不决,现在是正午时分,天上的太阳实在太过伤人,但若是不早些去,她又害怕六月的骤雨。
宋安时遮着眼睛望了一会天空,下定了决心,嗯,还是先躲一会吧,回楚秦阁睡一觉再说。
宋安时随性惯了,惰性自然也要顺遂,但是赵修和却还是顶着大太阳去了孙思回办公的地方。
他想着要早些找到线索,最好能尽快破案,心里挂念着宋安时,难免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毛头小子。
谁知道为情所困又为情颠倒的滋味,赵修和尝过,所以一大早的就睡不着。新ops8
但是不知道叶生又在为那般发愁,赵修和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小池塘的石头边发呆。
一点也不清幽,只觉得阴森诡异,深沉的池塘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里面没什么活物,不大个池塘却被大半的树木枯石遮挡掩盖,远远的天光一点也刺不进来,若不是叶生穿着显眼的白色,赵修和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赵修和看了眼同样沉默寡言的领路下人,下人就像是个哑巴似的慢慢退了下去,赵修和上前:“叶大人伤势可好了些。”
叶生闻言好像缓了一会神,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站起来行过礼后道:“小伤而已。”
说罢就要领着赵修和前往前厅中去,赵修和没动,直接道:“叶大人想必知道本官前来是为何罢。”
叶生看着赵修和并没有客套的意思,自己也不再多做邀请,反而转身看着阴森森地池塘道:“先生发现了程平的罪证,程平就是为了这个才想杀死先生的。”
赵修和看着叶生的侧脸,许久没有说话,叶生自然感受到了转头问:“赵大人不相信?”
赵修和意有所指:“我只相信证据。”
叶生又开始脸色沉沉的不说话,赵修和大概明白为何所有人看着刘潜都觉得比叶生讨喜的多,因为不管真心假意,刘潜看着就比叶生和善许多。
叶生眼睛在池塘不见底的水上停留许久才道:“我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先生生前与我说过此事,在下想先生办公之所必定有其他的端倪。”
赵修和心下思量问:“你既说孙大人与你说过,那程平到底所犯何事?”
“贪墨公款,贩卖私盐,偷挪赋税,孟州富庶,但是上交给朝廷的富庶不过其中一二罢了。”
赵修和轻微蹙了蹙眉头,问:“程平经营多年,自然能瞒天过海,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叶生好似一顿,随后摇头道:“下官也不清楚,大约是先生心细,才从细小之处见其端倪。”
赵修和垂下眼眸,也不知道信没信这个说法,叶生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但是他惯常阴沉着脸,也让别人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看着远方的池塘,不自觉的想到了很多陈年往事,他的家境不算太好,进士落选其实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毕竟自己的本事在那些学子面前遛一遛就知道深浅了。
而且他当时已经不想在读书了,他们家只是一介富农,哪里能经得起他读了十几年的书,他早就说过给人去做账房,但是对于叶家的父母来说,只有做了官才算是真正脱离了让人践踏的行列。
叶生在父母的期望与心疼父母之间来回纠结,他的天资若要真达到父母的希望的那样,不知道他父母还要贴多少家当进去。
叶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在身后看着他,叶生时常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不是不好,实在是家里的人对他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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