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
“我怎么脏了,我要去找他算账去。”
“公主,还是算了,他还说你会私会和尚....”
......正此时,暗处突然射出十几支箭。
“啊!”
长乐公主惊恐,那些箭头不是冲着别人,而是冲她而来...
草原,薛延陀部落。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几百个白色的毡房,连成了一片,还有数不清的牛羊和马群。
一处颇显高大的毡房前,五颜六色的彩绢扯成了道道彩虹,将四周点缀的煞是好看。
人们忙碌着,往来不息。每个人都在准备着。
首领说了,大唐会把公主嫁过来,天可汗是不会食言的。
毡房内,铺着厚厚的皮子,当间置一精美的兽鼎,缕缕檀香烟雾从中升起,袅袅,淡淡。
烟雾中有个男子,目如鹰鹫、满面黑髯,黑红的脸膛,面色阴沉,与毡房外的喜庆场面,格格不入。
此人便是薛延陀部落的多弥可汗。
这时一个壮汉从外面跑了进来,踹着粗气道:“成了,这次成了。”
多弥可汗转动手中的玉扳指突然停了下,道:“说清楚些。”
壮汉连忙道:“据细作飞报,长乐公主死了。”
多弥可汗一哆嗦,竭力睁大双眼,问道:“当真!”
壮汉又道:“细作看得仔细,那长乐手臂中了箭,箭头有剧毒,碰一点就死,无药可救!”
多弥可汗大喜,等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对大唐的痛恨由来已久。
对于薛延陀部落,大唐皇帝从未放心过。
贞观十二年,大唐皇帝下诏封真珠毗伽可汗二子大度设、突利失为小可汗,各赐鼓,分化了薛延陀部落;
贞观十三年,大唐皇帝又立颉利可汗的族人李思摩为可汗,建牙帐于河套南。名义上使其统治内迁河套南的东突厥旧部,实际上是监视薛延陀。
大唐皇帝更是扶助回纥来对抗薛延陀。
薛延陀并非没有反抗过,多弥可汗其父夷男于贞观十五年乘大唐皇帝封泰山之机,命长子大度设率回纥等部追击李思摩,直抵长城。
不过在山西朔州遭遇唐军,大败而归。夷男遣使于唐,献马三千匹,谢罪请婚。被大唐皇帝羞辱而归。
更是在贞观十六年、十七年,薛延陀与东突厥互相寇掠,大唐皇帝明显偏袒东突厥,遣使谴责夷男,夷男敢怒不敢言。
夷男自此郁郁病逝,大唐皇帝更是“假惺惺”在辽东战场为夷男举哀。并想再次分化薛延陀,想立庶出长子曳莽为可汗。
嫡子拔灼自是不甘,杀死曳莽自立为多弥可汗,继承父志。
他在等一个机会,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大唐皇帝征讨高句丽之时便是薛延陀复仇之时。
薛延陀有二十多万能战之士,岂可处处受制于大唐。
多弥可汗一双鹰目焕发血红的战意。他扫视眼前群情激奋的族人,扬起手臂嘶吼道:“我薛延陀的儿郎们,大唐皇帝食言、背信弃义,要想我们的妇孺们不要遭受凌辱,牛羊不要被宰杀,我们这片祖辈传下的牧场,不要被掠夺。我薛延陀的儿郎们,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跟他们拼了——!”
“杀死他们——!”
喊杀声响彻整个薛延陀部落。
毡房外听闻消息,纷纷呆立在原地,被他们奉为天可汗的大唐皇帝竟然食言了,顿时战马嘶鸣,宁静许久的草原再次尘土飞扬.......
政务殿。
李二坐立不安。
王德公公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道::“陛下,李君羡求见。”
“快宣他进来。”
只见李君羡一人进来,李二脸色一变,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长乐公主带回来,人呢?”
李君羡愧疚道:“陛下,微臣无能,赶过去的时候,长乐公主已经....”
“长乐...长乐怎么啦?”李二急忙问道。
李君羡道:“长乐受了箭伤,不过好在房遗爱在,箭只是擦了她的手臂。”
闻言,李二松了口气,不过为何房遗爱为何会和长乐在一起。
李君羡又道:“那箭头有剧毒,长乐公主...公主至今还未醒来,太医已经前往梁国公府。”
“什么,剧毒!”
李二刚要斥责李君羡,殿外响起匆匆脚步声。
“陛下,不好啦,长孙皇后听闻长乐被人刺杀,气疾复发!”
李二闻言大怒,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来人道:“太医已经看过了,说...说....”
“说什么,快说!”
“奴婢该死,太医说长孙皇后此次旧疾复发,比前几次更甚,恐怕...恐怕....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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