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前,王县令一身常服,像个寻常的富家翁一样坐在主位上,与作陪的沐氏族老们拉着家常,从地里的粮食收成聊到家里的子孙后辈。
有心想结交,王县令也没有官架子,一口一个“您老好福气”、“您老等着享儿孙的福”,哄得那些年过七旬的族老们喜笑颜开,无齿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老了老了,竟还有和县太爷同桌吃席的一天。
这都是夏丫头带来的福气啊!
这丫头,过继的值!
相较于沐氏众人的欢喜,苏氏宗族就没那么高兴了。
主桌八个席位,除了县太爷、沐族长、苏村长、沐晓夏占了四个席位外,剩下的四个席位,沐氏族人就占了三,只留一个给姓苏的坐。
这让苏姓族老很是不满,寻了个机会,就拦下了沐晓夏。
沐晓夏虽为女子,但她上过族谱,是沐大牛那一支的当家人,县太爷能来道喜,她的功劳最大,因而主桌上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离席是得了沐族长的示意,去问问后厨还有多久能正式开席。
没想到一出来就遇上了苏氏一族老,只见他目光闪烁,语气却平静道“夏丫头,你还小,可能不懂这坐席的规矩,万万不可被人蒙骗了去啊!”
沐晓夏:“……”
那人继续说道:“你现在虽然姓了沐,但苏家可是你的本家,你立功这等大喜的事儿,风头凭啥都让沐姓之人全出了?”
“那依你的意思,该咋安排?”沐晓夏冷下了脸。
那人没有听出沐晓夏的语气里的不对,见沐晓夏如此一问,他反而说的更起劲了。
“主桌上县太爷、沐族长和村长各占一个无可厚非,你一个小辈,还是女儿家坐上去就有点坏了规矩,这个位置就该让出来,让苏家长辈坐。”
“还有,沐家人占了主桌三个位置也不合理,要是知礼的人,就应该让出一个位置来,毕竟苏家是你的根,你的大事儿,就该让苏家人来主持大局。”
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关键是听在不知情的人耳里,还会觉得相当合理。
沐晓夏讥讽的笑了笑,“听你的意思,这还是把我当苏家人啊?”
“当然,要不是你有那等克父克母的命格,我们这些苏氏族长们,拼了命也会阻止你娘将你过继去沐家。”那人大言不惭。
“可是,我过继到沐家,是还人命债的啊,管克父克母啥事?”沐晓夏毫不客气的戳穿。
原书中,苏沐的打算是上山打点野物,趁着去卖野物的机会将原身带去镇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将原身卖去百花楼。
卖女儿都要拐上十七八个弯的伪君子,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留话柄给别人?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克父克母”,就将亲生女儿过继到无父无母无长辈的人家,任她去自生自灭,传出去别人不是会说他贪生怕死吗?
所以,当初将沐晓夏过继到沐大牛名下,对外的说法是“还人命债”、是“报恩”!
知恩图报,多大义凛然啊!
“可……可那你本家姓苏,身上留着苏氏的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苏家人,你就应该为苏家人多想想。”
那人急道,他争的不是主桌,他争的是苏姓的脸面。
要是在这事上,被沐姓压了一头,那以后苏姓在沐姓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什么狗屁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将你的手砍下,试试看还会不会连着筋?”
“有了好处就想起来我姓苏,要为我做主了?以前姓苏时,苏桂花让两岁多的我和鸡抢食吃,和猪抢食吃,扒蚯蚓蚂蚁虫子吃时,你们这些苏姓族老咋不来帮我做主?”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沐晓夏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同时心里头也升起了一股子恨意。
这是原身的情绪,原身恨,恨苏桂花。
虽然调换真假千金的罪魁祸首是林老婆子,但原身却是恨不得将苏桂花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如果苏桂花在怀上苏晓冬后,她就听从她老子娘的建议,将原身掐死、淹死、捂死,甚至挖个坑活埋了、丢山里让猛兽撕了,原身都不会那么恨。
可偏偏苏桂花以折磨原身为乐,最喜欢看原身一次一次又一次濒临死亡的样子。
她怀上苏晓冬那会儿,原身才不过两岁多一点儿,小小的人儿怎么可能从几十上百斤的猪和一群鸡嘴里抢得到食物?
于是她又引导小小的人儿去扒蚂蚁窝、挖蚯蚓、捡虫子吃,甚至是院子里的鸡屎,小小的人儿都不知道吃了多少。
若是眼见着原身要被饿死了,要解脱了,苏桂花又会用一口米汤,一碗稀粥,将原身的小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养上几天后,又重新开始。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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