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开罗另类古文物展,绝无仅有的展出,惊艳福尔摩沙
裴心采盯着报纸上头的那行文字已经很久很久了,心中的妇豫与渴望,在最后化为一声无奈又绵长的叹息。
她不可能去的,别再奢望了,就算展出的地点不是在台湾,她的母亲也不会应允她踏出日本半步的。
“小姐,喝茶。”由子端来一壶花草茶,柠檬草混合著蜂蜜的味道,让典雅的和室里飘着淡淡香气。
“谢谢。”心采啜了一口花茶,微带落寞的视线移了到庭园。
外头洒落的午后阳光映照着绿意盎然的幽静中庭,四周安静无声,但这份宁静却无法沉淀她的心。
“小姐,你在想什么?我看你好像很烦很闷的样子。”
由子也在榻榻米上跪坐了下来,慧黠的眼眸看着她轻郁的美丽女主人,不由得在心中轻赞一声,真是品性高雅娇贵的幽兰哪。
“没什么。”心采笑了笑。“只是想到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有点舍不得这里。”
由子轻挑起眉毛,口无遮拦地探问,“小姐,你是害怕嫁到紫堂家吧?”
自从一个星期以前:心采小姐和紫堂集团的社长──紫堂夏订婚之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除了那张写着古文物展的报纸之外,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真的觉得心采小姐很可怜,好像一个在夫人控制下的小木偶,没有半点自主权,连婚姻也要听从夫人的安排,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心采垂下了眼眸,不安的把玩着杯耳。“我是有点怕……”
由子和她感情甚笃,她从来没有把由子当下人过,因此也没有必要在由子面前隐瞒自己的心事。
对于嫁入紫堂家,她有庞大的压力,对于紫堂夏这个男人,她更有莫名的恐惧。
他们未曾独处过,每周他们有两次公式化的午餐约会,总有长辈或保母作陪,他很高傲,言语更是冰冷,严峻得叫人无法亲近,常令她感觉度秒如年,每次结束约会都要吞好几片胃药来安抚因紧张而作乱的胃。
她从来没有见过比紫堂夏更像一块冰的男人,他俊挺的面孔总是严肃的冷凝着,眉宇也总是沉敛着,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找话题跟他聊。
“夫人要小姐嫁给紫堂社长已经成定局了,往好的地方想,紫堂社长年轻有为,这样的男人会是小姐终身的倚靠。”
由子空泛的劝着,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只是,她能说些什么呢?她这个小小的女侍除了为小姐抱屈,并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啊。
“我知道。”心采幽幽的说。
这些道理柳姨都对她说过了,她很清楚她母亲的作风,也知道自己嫁入紫堂家是誓在必行的事,她没有违抗的余地,但她……
她多么想在出嫁前去台湾走一走,那里是她出生的地方,而且她对那正在展出的古文明遗迹又有莫大的兴趣,即使只是参观,也能让她感受到古文明伟大的灵魂,如果能够的话,她会嫁的比较甘心一点。
“夫人好。”守在和室长廊外的一名保镖扬起洪亮的声音问安。
“夫人来了!”由子闻声连忙起身,躬着腰身退到一旁的角落里。
“规矩”两字是沈宅的教条,夫人最讨厌没有规矩的人,轻者记过扣薪,重者可是会被夫人扫地出门的。
沈郁窈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洁美的和室,深紫色的印花和服烘托出她高雅的气质,修长曼妙的身段无懈可击,尽管已经年过四十,岁月却像是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般。
“妈。”心采也连忙起身,每次见到母亲,她都觉得好像在见慈禧太后,她母亲那份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给她好大的压迫感。
“柳姨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不上插花课,是吗?”沈郁窈抬高尖细的美丽下巴,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以为然。
“我……有点头痛。”心采嗫嚅地说,想必柳姨一定挨骂了,都是被她连累的。
为什么一定要她学插花呢?
虽然她个性被训练的很温驯,可是她对插花真的一点兴趣郡没有,学那一大堆才艺,都是为了具备当紫堂家媳妇的实力,她觉得好累。
“在这里喝茶,头就不疼了吗?”沈郁窈半眯起美眸,精致的脸孔高高在上,叫人不敢逼视。
“好了一点……”心采盯着自己和服底下的白袜,声音越来越小。
旁边的由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头皮却一再发麻,这里气氛好僵,她好想走哦!
“就算你今天逃得过插花课,明天也逃不过,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这么幼稚,你这种行为令我很失望。”沈郁窈严厉的训诫女儿。
“是,我下次不会了。”心采柔顺地说。
沈郁窈的眉眼扫过和室桌上的那张报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你也在看那张报纸。”
“是的,妈。”她的头垂得更低,像个犯了错被捉到的小孩,在她母亲面前,她永远是拘谨紧张的。
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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