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一大团烟‘花’炸开映亮了苍穹,滚滚而来的欢呼声暂时扫去了死胡同里的死寂。。
“知道为什么我叫小时吗?小时,小时,知晓时分已不识。”
心如急速鼓胀的泡泡,她那清丽的笑容如带着一根利刺,措不及防地把它给扎破。
满心酸楚冲破心防,汹涌而来。
“如今站在你面前,突然感到无比讽刺,知道我经历了怎样痛苦的蜕变吗?为了彻底摆脱过去的朱昔时,我用了将近两年时间来重塑自我,连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能熬过那些千难万险。; ”
笑着也痛着,朱昔时向来不喜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掉下山崖后,我幸得盛子骏相救大难不死,而养伤期间也让我悟透了一件事:人难得世上走一遭,我不可以再得过且过。于是在盛子骏的帮助下,我开始了‘肥’婆的蜕变之旅。”
“那两年时光,我每日都在反反复复地做这一件事:减‘肥’。每天天不亮,我要绑着百来斤的铅块拖着板车,走五十多里山路进山砍柴,而且必须砍满一车的柴火;接着,我要在山涧冷热相‘交’的泉水中反复浸泡一个多时辰,助我身体收缩定型;做完这些我还要拉着一车柴火返回山下的村庄,我不敢有半点懈怠,因为一旦过了点我便吃不上中饭。这些苦不过是开胃小菜,午后我还要到田地里帮忙,踩水车、犁地、点稻子。什么活累我做什么;紧接着,我还要到瀑布下,借助水的巨大冲击力瘦体。以保持我日积月累的不易成果。而到了晚上,我还有体能功课要做;噢对了,你应该见识过,大概就解忧她现在做的那些事,不过我那时的分量可比她重到哪里去了。”
说着这些苦痛不堪的过往,朱昔时妍丽的容颜间盈盈有笑,可眼睛却水润润的。
感怀至深。更多是庆幸,庆幸自己能一路坚定地走下来。
“有过几次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是盛子骏拼尽全力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所以那时的我渐渐地忍受住了这些痛苦,因为知道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呢?我想一只‘毛’‘毛’虫,想蜕变,想过不一样的灿烂人生。”
“西施。别说了”
抬头一望。感同身受的赵真元眼中沁着泪,一张苍白的脸和她比起来,是那样的黯然无光。可朱昔时想说,把自己的过去都说一遍,然后痛痛快快地遗忘干净,当做了一场噩梦。
大胆地牵起他的手,朱昔时低着头用自己的手掌心摩挲在他的手心间,用淡入轻烟的口‘吻’问上他此刻的感受。
“你感觉到了吗?”
敏锐的触觉直观地传达着粗糙感。那是朱昔时手心里的老茧表达出地哀怨,挑得赵真元一颗心骤胀骤缩着。
“手心的老茧。是我那两年砍柴时留下的。本来只要我愿意,受点皮‘肉’之痛,盛子骏就可以还我一双柔柔滑滑的手,可我却想留下它。因为只要看着它,我就能知道我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难,提醒现在千好万好的自己不要太过得意忘形。而这些老茧此刻也在一遍一遍地警示着我,你我不该再这样苦苦纠缠下去,那只会让我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手心间的粗糙感,倏然间脱离了赵真元,他想再握住,可大手之间已经空空;而她再次响起的话,如当头‘棒’喝,给赵真元上了深刻的一课。
“我经历了九死一生,吃尽了千辛万苦才有今时今日,不是为了和你喜相逢。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怨我,我无话可说!可西施,你大可打我骂我,怎么痛快怎么发泄都行,只求你不要这样生分”
“荣王爷请自重!”
刚要挨上朱昔时的手,因她巧妙的一躲赫然间被晾在了半空中,没有着落处只能微微发抖着,好生窘迫。
“论旧情,我或许还记得那个玩世不恭,乐观爽朗的赵小八,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荣王赵真元,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我知道三年前不该隐瞒自己的身份欺骗你,可不坦然身份,只是不想你我因此产生了隔阂。赵小八或是赵真元,不过是个称呼;平心而论,除了它我对你没有半点不真!”
“那又怎么样?赵小八也好,赵真元也罢,我都无心再过问。前尘往事无须再提,潇洒点忘了多好,况且多一个朱昔时少一个朱昔时,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意犹未尽,朱昔时略略地斜着头,面有讥讽地说到。
“朱昔时是你的谁,值得你如此上心?当然,若是恣意孑然说着彼此是朋友的赵小八,我兴许还欣赏他的洒脱;可如今的赵真元孜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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