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休息的地方,吕进中带着一点忐忑,正式的将清燕介绍给聂空和澹台浮雨,他不在乎却渴望得到某种jīng神层面的支持,毕竟没有人希望永远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
清燕所有坚强女人的伪装全部卸下,骨子里的自卑让她对这一次的见面尤为重视,她也不在乎认同与否,却希望能够不给身边的男人带来任何负担。
澹台浮雨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不远不近不亲不疏,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接近,却在清燕紧绷之余,留下一句让人对她完全改观的一句话,冷,不代表真的漠然,冷,只是不想自己放下自己的坚持。
“对外,可宣传是我的义妹。”
烟花之地出身是清燕没有办法抹杀的事实,吕进中吕家再不济也是一个正值爬升期的小型家族,不谈明媒正娶,在外养着都要承担一些口舌袭扰,澹台浮雨的一句话,无形中给了两人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吕进中也可对着家里反对的人有一个交代。
这一刻,清燕没有忍着,亦没有复杂的表露情感,只是点着头,笑着,泪水溢流。
吕进中双拳紧握,聂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吃饭,你想的太多了,没信心让自己做到无视这一切的地步吗?这可不像你。”
吕进中笑着,掩饰着眼角的泪水,点菜吃饭,是啊,别看他没说什么,可他不是给了我一个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台阶吗?做到所有反对之人想象不到的大,还会有说三道四的吗?
显然,名利二字的逆天,会让一切非议清燕身份的人闭上嘴。
坐着,吃饭,澹台浮雨时不时抬起头看着聂空,他做到了远比蔡师兄还要强大的‘自虐’,就连吃饭,都机械般的尽可能保持一个频率一个动作,想来,眼前这些还算jīng致的菜肴,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吧。
吕进中和清燕都不说话,静静的吃着,完全没有交集的世界,他们无法理解只能保持一份尊重。
“嗯?”澹台浮雨皱起眉头,眼神闪烁的躲开,眼前这个男人不吃饭了,还在发呆,眼神还是没有焦距,可她清楚对方已经从自修的状态中转醒过来,却不知为何还在发呆。
“钟皇经是皇室故意恶心灭央寺的,当不得真,你切莫真的被其干扰不能自拔。”一旦产生好奇,女人天xìng中的东西就会让她们卸下一些东西,澹台浮雨也是如此,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看他如何变强,殊不知在这过程中,曾经被压制的东西在一点点蔓延。
聂空笑了笑,还是自顾自的发呆,一路之上都是如此,面对澹台浮雨的好意,他只是给予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除此之外整rì连刻苦的自修都放弃了一半,每天数个时辰望着马车外的急速飞驰而过的景致发呆,时不时双手会在身前比划比划,给人一种痴迷于某种东西的感觉,让人心生担忧。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进入滁州后天气转暖,南郡城已经遥遥可见时,聂空突的苦笑出声,紧接着是叹气摇头和一种不知名的笑容,既有捡漏的爽利又有对某种命运的无奈。
“你说皇室里故意恶心我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行径形同捡了点芝麻却丢掉了整片西瓜地,会怎么样?”
澹台浮雨缓缓脱离自修,先掀开马车的布帘看了看外面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致,从小到大,她确实也没太多时间来闲逛,南郡城,也只熟悉一小部分地方而已,对于聂空这类似神经质的状态,说实话她打心眼里羡慕也佩服,比当初单纯的敬佩蔡师兄还要严重,因为两人的关系和曾经彼此都不曾忘记的童年,这份敬佩中隐隐夹着一些澹台浮雨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她理解为是敦促自己继续努力更加疯狂修炼不要被落下。
侧着头,淡然中带着一丝疑惑。
聂空抻了抻腰,将两侧的布帘都卷起来,对着远处隐隐只能看到一脚的清净山点指道:“都说聂家有诅咒,一辈不如一辈的修炼天赋,让三百年前的辉煌被自己子孙慢慢羼食掉。”
澹台浮雨点点头,关于聂家这所谓的诅咒,还真的很灵验,每一代人的实力都会比上一代人弱上一些,直到那近乎于平庸的聂空父辈,再到他这废柴的十数年:“这回回去,没人会说了。无稽之谈。”
聂空摇摇头:“或许,我们都错了,安乐之福,未尝不是极致的追求。”
澹台浮雨愣了下,眼神飘远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南郡城,淡然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换做是我,一定不会这么选择。”
聂空笑了:“我想我也是,钟皇经,如果你感兴趣,每rì早来与我学习,我建议,你该感兴趣,jīng或许对你来说浪费时间,但了解和熟练应用,对你来说并不难。”
“你的意思是说这钟皇经……”澹台浮雨sè变。
“不想招惹麻烦就别回去禀告师门,皇室也不是肚量大的存在,这大亏要是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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