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后方偏南的高地上,俞济时放下举了十几分钟的望远镜,黑着脸大步走下山坡,进入临时指挥部劈头就问:“吴团长到哪儿了?”
通讯参谋连忙起立:“报告师座,二十分钟前接到吴团长回电,他在上午十一点二十分与第八师完成物资交接,全团已掉头北返,预计……从现在算起,四个小时后应该能赶到南城。”
俞济时脸色好看很多,点点头转身走出指挥部,差点儿与迎面进来的吴奇伟撞在一起,俞济时连忙询问:“晴云兄怎么来了?”
“我听炮营汇报说,共军占据的隘口死角太多,炮火覆盖轰炸效果不大,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吴奇伟很够兄弟地说道。
俞济时心中一暖,拉着吴奇伟登上前方高地,指向西面两公里外还在不停冒烟的隘口介绍说:
“那地方不好打,堪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想了一上午都没办法,唯有等吴铭团回来了,看看他能不能从两侧的高山密林绕过去。”
吴奇伟是广东人,常年带兵在粤北山区训练,对大山非常熟悉,举起望远镜细细观察之后也犯难了:
“都是高山莽林,山体坡度很大,而且石壁悬崖比比皆是,要翻越过去确实很困难,不过只要找到通道,反而好打了,但是对官兵的技能和韧性要求相当高,咱们中央军也未必能办到,吴铭团能有这本事?”
俞济时看了看苍茫险峻的大山,也有些不确定了:“应该有吧?如果吴铭团也望而却步的话,只能拉来抚州的直属重炮团不停地轰了……这鬼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飞机起飞不了,否则来个空地协同,一个小时就能攻下来。”
吴奇伟抬头仰望云层密布的天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麾下也有个擅打山地战的特务连,而且他自认自己的特务连是最为精干的突袭作战部队,但也正因为来之不易,他不忍心拿到这陌生的危险地方白白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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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积雨云越来越厚,变幻不定时急时缓的风向将漫山遍野的植被吹得左右摇摆“哗哗”作响,仅是下午六点多钟,天色就阴沉沉地如同傍晚。
潮湿的狂风中,浑身泥土的吴铭屹立在进攻出发线后方的高地上,双手端着望远镜,久久观察前方被炮火炸得浓烟滚滚土石纷飞的隘口,身后是五名同样肮脏不堪却和吴铭一样全神贯注观察前方战场的营连长,六个人错落站立,如同一组威风凛凛的群雕塑像,吸引了无数官兵钦佩的目光。
知道吴铭团一天一夜时间马不停蹄行程七十公里、圆满完成大批武器弹药的护送任务后飞速赶回的官兵,都不得不佩服吴铭团的坚韧和强悍。
此时此刻,吴铭团的六个主官刚回来就登上高地,他们身后五十余米的空旷地上,同样整齐地肃立着近千名浑身湿透却挺直身子的五团官兵,似乎只要他们的团长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冲向前方炮火熊熊的战场,如此士气,如此军威,如此军纪,怎么能不让人心生敬意?
用火炮支援了一天的九十师炮营官兵停止了炮击,匍匐在前方冲锋阵地上的两个团却没有动,吴铭收起望远镜,与身边弟兄相视一笑,二话不说大步走下高地侧后方的缓坡,五名营连长默契地收起望远镜,成一路纵队跟随吴铭下坡,一个个趾高气扬牛得不行。
大家原以为吴铭会直接返回后方的指挥部,向俞济时和吴奇伟汇报观察到的情况,谁知道走到一半,吴铭独自拐向左侧的小溪,边走边解下身上的武装带,到了溪边随手一放,三下两下剥了个精光,毫不在意周边无数双惊愕的眼神,跳下齐腰深的溪水里飞快洗澡。
十五分钟之后,全身干干净净却湿漉漉的吴铭出现在临时指挥部门口,大声报告抬腿进去,地图旁的陈式正抬头一看,惊愕地询问湿漉漉的吴铭:“下雨了?”
吴铭笑了笑,望向画上三条红色虚线的地图,只看了三秒钟,就指向北面那条距离隘口最远的虚线:
“走这条路,虽然难走一些,路程也最远,但是却最安全。”
俞济时一听非常惊讶:“这条道至少有十六公里,沿途全是崎岖山峰和溪流,有几段根本不知道是否有路,看这天色下半夜肯定有大雨,能走吗?”
“不能走也要走……南面地形更为复杂,断崖更多,所以宁愿多走点儿路也要确保安全。”吴铭已经拿定主意。
众人面面相觑,吴奇伟突然问道:“你准备出动多少官兵?”
吴铭回答:“一个连,本人亲自带队。”
“什么?你亲自带队?”
吴奇伟大为惊讶,在他看来,吴铭除身高有优势之外,整个人文质彬彬,就连双手皮肤都没有半个老茧,怎么可能亲自带队执行如此艰险的任务?
俞济时和陈式正听说过吴铭身手了得,枪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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