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让学识渊博,精力充沛,到了北大就被安排到了图书馆,成为和李大钊一样的镇馆教授。当然也需要带课,不过他的课比较少,就讲西方哲学,主讲是德国的古典哲学。年轻、好学、风趣,不但赢得了同学的爱戴,还获得同事的认可,北大是教授团领导学术,曾让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在其中获得了一个位置,这是后话。
如果说,他是一个年过不惑,留洋欧美,有着值得炫耀的人生经历,获得这样的荣誉并不难。
而他不过才二十出头,个别学生的年纪都比他大,能够在学术界获得同行的认可已经是奇迹。不少教授还会在背后说,他不是博士的博士。这显然是一种赞誉,对于学者的最高赞誉。
当时,学习西方的哲学课程,没有太多的参考书,中文的教科书少之又少。所以不少学生必然需要学习多种语言,以便于能够自己看懂原版的书籍,或许他们梦寐以求的知识。在语言的学习上,曾让绝对是一个奇才,日语、法语、德语、英语,本就是他已经掌握的,更让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是。十月革命后,曾让学起了俄语,才二三个月,就能磕磕绊绊的和白俄逃难的贵族们交流了。
事业的忙碌,已经让他顾及不上家里的事,即便是儿子,也不顾上督促他学习。好在曾一阳受了日本人的刺激,对于知识救国的心越来越热,显然是一个缩小版的‘小曾让’。如果让他知道,儿子苦读是受了日本人的气,他到底是应该感谢对方呢?还是该继续憎恶对方?要知道,甲午一战,中日两国早就成了死敌。
曾让的忙碌,是救国有望,全身心的投入,他已经到了可以饭不吃,觉不睡也要赶出唤醒国民的专栏文章。而曾一阳的母亲,也不负众望,通过了燕京大学的入学考试,搬到了学校去了。
于是曾一阳就成了无人看、无人管、无人理的三无状态。
在大学的教授楼,住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两字‘放心’。曾让从来不锁门,往往是将门一掩,就出门了,连钥匙都不用带。
“一阳,你爸爸呢?”李大钊看到曾一阳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出去了,整个人泼了狗血似的,光顾着高兴,可苦了我了。”曾让为了不让曾一阳没人带着,出门到处乱跑,弄了根栓狗的铁链子,将曾一阳一只脚锁在了床脚上。
好在链子够长,有四五米的样子,房间也不大,基本上可以在房间里活动。可是对于一个虚龄才五岁的孩子,脚上绑着铁链子,外加上一把亮晶晶的铜锁,在房间里跑是不能了,走起来都费劲。可他安然的席地而坐,拨弄着手里的两根铁丝,聚集回神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捅着锁眼,头也没抬,他还以为是邻居的家人或者下人过来借东西。
看曾一阳认真的样子,李大钊好奇的蹲下身体,难道这小家伙还想开锁不成?
“一阳,难道一整天你都在开这把锁码?”李大钊问道。
手里忙活着,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到:“不是,我是在学手艺。都说艺多不压身,多一门技艺傍身,将来说不定还能够凭这门手艺吃饭。这锁我都开了好几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回就是打不开,看来是锁芯给捅坏了。”
李大钊差点被曾一阳的回答给吓趴下,什么?这小家伙这点年纪,就想着将来想要做鸡鸣狗盗的勾当。
不死心的他,又问:“你爸爸不是让你在家学俄语吗?为什么不学习?”
“刚背了五百个单词,脑袋都涨了,不休息一下没法继续学习。”曾一阳想当然的说,重生以来,以前的记忆都在,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的记忆力也好了很多,尤其是这两年,想记什么没有记不住的,学起来又快又轻松。
李大钊心里可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不行,不能再让曾一阳跟着曾让了,不然没几年就要学坏。直到李大钊出门,曾一阳都没有发现和他讲话的是谁。
直接从街上找了锁匠回来,好吗?等到他回到曾让的家里,就发现锁已经解开了,曾一阳又恢复一副老成模样,摇头晃脑的背着古文。
“李伯伯,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找我父亲吗?他不在,出门了。”曾一阳惊讶看着李大钊说。他知道,父亲大概和这位姓李的伯伯在干什么,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牛人啊!他倒是知道今后的事态发展,但是他不敢说,即便他说了,也要有人信不是?
“一阳准备些换洗的衣服,住到伯伯家,你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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